隻要想到馮淑妃也不過如此,天天坐冷板凳,張賢妃這心裡頭就覺得痛快!
蘇婕妤的二皇子如今也平安長起來了,再有上一兩年,也該進學了。
皇家的孩子,都開蒙早。
哪怕知道小孩子學不到什麼太多東西,至少要讓他先開始受此薰陶。
說白了,就是磨耳朵。
當初李桓小小年紀去弘文館,也就是為了磨耳朵,難道還能真指望他早早地背書寫字?
那就成了拔苗助長了!
蘇婕妤在慈儀殿挑撥的那兩句,太後可沒忘。
太後是真喜歡二皇子這個孩子,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鬨,也喜歡看孫子。
這日一早,蘇婕妤又過來給太後請安,卻被告知太後身體困
乏,不見。
蘇婕妤原本還想著自己進去見見兒子,卻被守門的太監給攆出去了。
真當這慈儀殿是你家了?
想進就進?
蘇婕妤也是此時才意識到,她好像將太後給得罪了。
一路上心神不寧地回到華林閣,她還在琢磨著,自己太心急了。
如今皇後地位穩固,前朝又有謝氏一族幫襯,後宮中又有聖人獨寵,她不該說那兩句似是而非的話。
蘇婕妤自己嚇出一身冷汗。
深知太後在後宮浸淫多年,豈能看不出她的那點小把戲?
唯今之計,怕是隻能先等著太後消火了。
安仁殿中,張賢妃聽聞蘇婕妤來請安,便不厚道地笑了。
她就知道,皇後掌兵一事傳出來,必然會有人坐不住。
隻是沒想到,這個蘇婕妤竟這般蠢笨,早早地先冒頭了。
今天一早,蘇婕妤被拒入慈儀殿一事,已經傳得滿宮皆知了。
若非是蘇婕妤得罪了太後,又豈會有此一出?
蘇婕妤滿臉憂愁地進來請安,身上沒有半分早先得意之態了。
張賢妃賜了座,這才問道:“妹妹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蘇婕妤想到自己當初這個婕妤的位子,還是張賢妃給幫忙抬上來的,
可是自打那次合作之後,自己就鮮少再踏足安仁殿。
若是張賢妃計較此事,那她便成了忘恩負義了。
“是妾的不是,早先妾也是擔心與殿下來往過密,會被馮淑妃起疑,更怕宮中其它人議論,畢竟人多口雜,還請殿下恕罪!”
這也算是變相地在解釋自己為何一直不與她親近的原因了。
張賢妃笑了笑:“蘇婕妤不必如此,你我都有孩子要照顧,精力不濟也是正常的。”
這話讓蘇婕妤略微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但是實在笑不出來。
“如今滿宮都在傳皇後殿下掌兵十萬,不知可是真的?”
張賢妃不動聲色道:“要說這事,還得我問蘇婕妤呢!聽聞你昨日在慈儀殿侍候,不知這消息可屬實?”
蘇婕妤又被噎了回來,一時間有些無措。
到底還是年輕,如何是張賢妃的對手?
“聖人已多時不曾來看望兩位公主了。我這安仁殿,也冷清了許多。”
蘇婕妤眼皮一抬,強笑道:“怎會呢?聽聞年節時,聖人可是賞賜了不少好東西下來,而且年前還曾召兩位公主到太極殿說話呢。”
張賢妃皮笑肉不笑道:“瞧你說的,難不成聖人沒有賞賜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