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婕妤一噎,大過年的,聖人當然是都賞賜了。
隻是她也聽人說了一嘴,好像是聖人隻記得幾個孩子,而且原本要賞的東西也沒有這麼豐厚,還是後來皇後多了一嘴,賞賜裡頭才連帶上各位妃嬪們了。
換句話說,若不是皇後,誰還記得她們這些女人?
“還請殿下救救我!”
蘇婕妤是個能屈能伸的,到了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撲通一聲就跪下,隻盼著張賢妃能伸出援手來,幫她出出主意。
張賢妃眉梢一挑,嘴裡頭說著客氣話,但是眼底的幸災樂禍卻是分明得很。
“蘇婕妤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但實際上,她怎麼想的,蘇婕妤也清楚。
早知道以前就不應該故意疏遠張賢妃了。
現在倒好,自己有了難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蘇婕妤其實也算是比以前學聰明了。
至少,不敢再輕信彆人,想到之前的餘寶林,蘇婕妤就沒來由地發顫。
兩天後,朝堂上降下一道明旨,左右金吾衛日後隻聽從皇後調遣,朝堂上反對之聲甚高,但是除了一小部分文臣之外,武將那邊幾乎一個冒頭的
都沒有。
笑話!
個個都等著皇後那邊能早早地協助兵部將最好的鎧甲和最精銳的兵器做出來呢,哪個敢在這個時候跟皇後叫板?
好兵器不想要了?
好的練兵之策不想要了?
而且大部分的文官這裡,要麼就是被孫無傷和房書勤說服了,畢竟這二人在文官中的地位太高了,要麼就是謝瑾這一邊的。
所以,叫得響的幾位文官,其實也沒能引起什麼反響來。
李政也不瞎,鬨騰得最歡實的,除了有崔氏培養出來的官員之外,還有就是定國公府這邊的親戚或者是門生們。
說到底,都是不想看到皇後得勢。
二位宰輔沒有意見,兵部尚書沒有意見,十二衛的大將軍沒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所以這事兒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就這樣,皇後手中,多了十萬兵馬。
練兵之策,謝初夏手上還有很多,隻是有些不適合冷兵器時代,還有一些是單純地需要百裡挑一的精兵強將。
以前是謝十安練兵,謝初夏能給出的,都是較為符合大雍軍隊的法子。
如今這十萬兵馬到她手上了,那自然就彆當彆論。
這以後就是她的親衛了。
換句話說,整個金吾衛從
上到下的所有武將,都得聽她的,升還是貶,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
謝初夏對那位裴東硯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而且他這個年紀,練兵比蘇顯更有優勢。
謝初夏要接見外臣,便不能在萬福殿,這會惹人非議。
秦溪陪著她到兩儀殿時,蘇顯和裴東硯都已等候多時。
蘇顯臉上有一絲不滿,畢竟他是立過戰功的將軍,而皇後隻是一介女流,且年輕還不會武,有什麼資格讓他等?
裴東硯倒是沒有半分怨色,低頭琢磨著,今日皇後召他二人前來,究竟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