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已經仔細地算過,無論是棉花的種植還是後麵的加工成衣等等,這都是一條穩妥發展的產業鏈,且非三五年就能被人輕易截胡的。
既然如此,謝初夏便想著既能讓老百姓得些實惠,又能真地改善整個國民對於棉花的認知。
所以謝初夏向李政建議,所有種植棉花,第一年全部回收上繳於國庫,這是為了刺激百姓們能在來年繼續種植,同時也是為了能將這些棉花收入國庫後再來加工,如此,明年所有邊關將士的禦寒物資,基本上就齊全了。
李政覺得此法妥當,隻是仍有一些盲點。
“除地方府衙外,還需再派官吏監督,務必要讓這些銀錢都到了百姓手中。”
謝初夏明眸一轉:“這個簡單,聖人隻需下詔,通告全國,有官府邸報,再有四海樓中大力宣傳朝廷政策,想來那些官員膽子再大,也不敢欺上瞞下。”
若是一個地方都派一名官員監督,這委實不現實,哪裡有那麼多的閒人?
再者,若真是有人想要貪,即便是派了官員下去,他們仍然有法子從中作梗。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就光明正大地將收購的價格公開?
那些貪官之所
以可以欺上瞞下,無非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中間的信息通道,上意不能達,民意無法上訴,這才會給了那些官員機會。
若是各地都張榜明文告之,總會讓老百姓們都多一重保障。
屆時隻需調派幾位官員四處巡察即可,既省了人力,而且效果也要更好一些。
李政撫掌大笑:“卿卿大才!”
謝初夏被他誇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聖人莫要如此誇獎妾,妾都覺得臉紅了。”
李政笑著擁美人入懷,然後又問她今日是否泡了藥泉,可有感覺到身體有無變化等等。
夫妻二人閒適間,謝初夏也將福成郡主以及羅十二娘的事情也說了。
“倒也不是妾故意汙她名聲,實在是外麵傳得不堪入耳。妾也並非是小心眼兒之人,若那羅十二娘當真早已心有所屬,羅家又何不成全了他們?何必還要給彆人找麻煩。”
這話倒是實在。
羅十二娘與外男接觸頻頻,先不說是否仍是完璧,就衝著她屢屢與外男單獨相處這一條,高門家的公子便不可能娶她為妻。
畢竟這世道,誰不要臉麵呢?
“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你也莫要太在意。”
“妾不在意,隻擔心今
日言行任性了些,恐太後會怪罪。”
李政撥弄著她的手指道:“不會。母後若是想要怪罪你,當場便動怒了。她不說話,便說明此事她早先不知情,而且這等有損家族名聲之事,太後最是不喜。”
謝初夏點點頭,似乎是才放下心來,這作派,又引得李政一番嘲笑。
謝初夏幼時曾落水,若非如此,聖人也不至於又是禦醫,又是藥泉地來幫她調理身體。
自打入秋以來,這滋補的好物是源源不斷地往她這裡送,隻為了能讓她早日調養好,省得日後再有麻煩。
謝初夏其實也不算是有什麼大毛病,而且她早先也曾為自己調理過身體,隻是效果尋常,之後她也便棄了。
實話實說,謝初夏早先沒打算早早地嫁人生子,所以對於這方麵一向不在意。
誰知她能入宮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