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瞪她一眼:“一百貫錢還多了?不過他若是在外行走,還是帶金銀更便宜一些。”
“主子不必為他著想,他自有法子。”
謝初夏知道青鳥這是故意的,也沒搭理她,又看了一會兒帳簿,便將綠蕪叫過來。
“如今外頭的總管事是謝九東,你將這封信交於他,看看他手中到底采購了多少棉花,若是數量龐大,便一並都做了棉衣先緊著軍中所需。”
“喏!”
早在春天時,謝初夏便安排謝九東去邊疆等地去采購棉花。
那裡早已種植數十年,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種了百年,所以對於棉花的需求量並不是特彆大。謝九東趁著棉花在中原還未曾掀起熱潮時先采購一波,也能省
些銀錢。
最主要的是,大雍的邊關將士們,是真地需要此物。
謝九東是謝家旁係,其父當年因獲罪而致他們這一房三代內不得參與科考,不得入仕。
謝九東倒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畢竟是長輩犯了錯,但是因為此事而被他們一支的長輩們不喜,所以後來謝九東便改從商道。
也是謝九東運氣好,被謝初夏一眼挑中,若不然,隻怕他如今還在貧困線上苦苦掙紮呢。
綠蕪回來時,麵有喜色。
“稟殿下,謝總管事說是還有兩批貨未到,目前已經存了七百六十二包,每包的重量約在五十斤左右。”
謝初夏也大為意外:“竟存了這麼多?”
“奴也覺得多呢,是總管事說他派出去的人手多,而且不僅僅是在咱們國內的邊疆處采購,還在關外也買回來不少,除了這些棉花,還特意加購了大量的皮貨。還問殿下要不要將這些皮貨一並售與戶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