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樓如今隻憑著細鹽和糖這兩大類,便足以令戶部收入高漲,不知殿下意在財富,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果然是房相呀!
這腦子就是不簡單。
彆人不曾想到的
,他竟早早地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是在質疑她這個皇後是在借著四海樓而大斂天下之財嗎?
“房相可知這四海樓的收益,吾能得幾分?”
“除卻鹽和糖之外,其它的所有收入,殿下可得五成。”
謝初夏笑道:“就好比剛剛誠世子看過的那些棉衣、棉靴等物,房相以為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
房書勤愣住,顯然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棉花自農人手中收上來之後,還需經過數道繁瑣的工序方能成為紗線,之後再織成布。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而且能做這些的,基本上都是以女娘為主。再之後的縫製衣衫,就更是離不得女娘。房相隻看到了吾拿到五成的利潤,卻未曾看到這些東西來之不易。”
房書勤明白了。
皇後所言,無非就是她也在養著大量的女娘或者是一些人家。
募地,房書勤似乎明白了。
那些女娘們有活乾,手裡頭便有了收入,有了銀錢,那麼便能解決家中的一些實際問題。
而且剛剛皇後所言,還隻是有所保留,這些東西收上來,再加工,最後再賣出去都離不開大量的人手,比如說搬運貨物的勞工,再比如說趕車的馬
夫等等。
不要小看一個棉花,貌似就真地是養活了不少人。
這麼一瞬間,房書勤看向謝初夏的眼神就更敬畏了。
“殿下高見,是微臣想岔了。”
“吾為皇後,當一心協助陛下安國定邦。大雍子民富庶了,我大雍的朝廷自然也就富足,邊關的將士們才能有底氣。房相以為如何?”
“殿下所言甚是!微臣今日受教了。”
謝初夏笑笑,果然是聰明人呀。
不需要她解釋太多,隻是一項棉花,這一整條的產業鏈估計他已經都想清楚了。
謝初夏的確是一心想要幫著聖人讓大雍更富足,但她也不是觀音菩薩,總要為自己和謝家來謀劃一些好處的。
她有所求,有欲望,聖人才能對她更放心。
若是她當真無欲無求,又能時不時地折騰出一些好東西來,就算是聖人不會多心,那些朝臣們也會覺得她心思不純呢。
所以,乾脆就先下手為強了。
謝初夏與房書勤一席話,可以說是雙方都很滿意。
“稟殿下,太後殿下派人請您過去一趟。”
謝初夏略有幾分不解:“可有說是何事?”
“回殿下,未曾說。不過奴聽說一個時辰前,福成郡主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