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心裡嗬嗬,這是退而求其次了?
又或者,她明知道自己不會下這道賜婚的懿旨,但還是故意說出來,就是想著自己能拒絕一次,卻不好連番拒絕?
她該說這位生母著實是很懂得玩弄人心嗎?
“縣主此言差矣,這是你們姚家與羅家的私事,吾雖為皇後,但也不便插手你們的家務事,至於婚約,這自當是你們自家人做主,何需吾來多話。”
佳寧縣主麵露哀求之色:“還請殿下出手相助。你外祖母威逼利誘,但姚家實在是不能容下這門婚事,偏她又性子執拗,臣婦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求殿下做主。”
佳寧縣主知道母親是什麼樣的人,雖說他們表麵上是都推了這門婚事,且母親也不曾再提,但她就是知道,母親賊
心未死,若她一門心思想要促成此事,那定然是能成的。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母親了,而且母親的手段更是防不勝防,她也是逼於無奈,這才想到了請皇後下旨賜婚的法子。
隻要是皇後賜婚了,那母親便不得不消停了。
晚上謝初夏將此事當成了閒聊說與李政聽,其實也是想著興許他知道些什麼內幕。
“羅老二一事無成,但是卻極得福成郡主的喜愛,所以她才想著給孫女謀個好出種,所以便盯上了姚新。你覺得姚新如何?”
謝初夏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我對他並不了解,不敢妄言。不過當初就他不願意與兄長爭爵位一事,便能看出其單純仁善,至於學識與其它方麵,妾不知情。”
李政笑了笑:“姚新年紀還小,勉強也能算是你的娘家弟弟,朕有意讓他入太學好好受教,卿卿以為如何?”
謝初夏眼皮微抬:“一切但憑聖人做主。”
是看在她的麵子上,還是想著威信侯府不能過早衰落下去,這就得問聖人自己了。
“若是福成郡主執意要將羅氏女嫁給姚新,此事必成。”
謝初夏不解:“還請聖人解惑。”
“姚家老夫人當
年手裡頭捏著人命呢,也算是內宅的一些個齷齪事,雖然不至於讓她下獄,但到底是有損名望,此事福成郡主知曉,興許還留有證據,若是以此逼迫,姚老夫人便不得不答應。”
謝初夏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佳寧縣主會如此急切,敢情是因為福成郡主手裡頭捏著姚老夫人的短處呢。
“聖人可願讓羅氏女入姚家?”
李政搖頭:“羅家沒有什麼大出息了。當年父皇看在羅郡馬的麵子上,才給了些許恩典,又賜了羅瑤一個佳寧縣主的封號,這已經是無上恩寵了,再施恩,便過了。而羅家有出息的子弟甚少,若不然,福成郡主也不會盯上了姚新。”
謝初夏沒接話,聖人沒有直言到底要不要羅氏女嫁過去,所以這是有心幫羅家一把?
明麵兒上給羅家的恩寵已經不少了,不可能再給。
但聖人若真要給羅家行方便,也應該是奔著郎君們去才對。
“卿卿想不想讓姚新娶羅氏女?”
謝初夏搖頭:“我雖不了解這個姚新,但我也不願意讓姚新被福成郡主給毀了,此人掌控欲太強,權利心重,姚新若真成了她的孫女婿,怕是咱們朝堂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