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這樣的勳貴子弟,隻要入了太學,又無大錯,那日後勢必是要入朝堂的。
無論姚新是否有能力,總歸是要為朝廷做事的,所以,謝初夏不想讓福成郡主的手伸得太長了。
李政也是如此想。
“讓姚新在太學進學幾年,之後歲考隻要能評優,那便順其自然入仕。朕也想著多些能辦差的能臣,你說的不錯,真讓福成郡主拿住他了,那是朝廷的損失。”
謝初夏偎在他身旁:“那聖人是打算賜婚?”
李政搖頭:“姚新才十五,這個年紀成婚也太早了些。明日我召威信侯進宮說話,此事你不必管了,朕自有主張。”
謝初夏卻還想著能多套些消息出來,說她八卦也好,還是好奇也罷,反正就是想知道。
李政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姚太夫人有短處,福成郡主自己也不乾淨,彼此彼此而已,既然她敢伸手,那朕也不介意把這把柄往威信侯那裡送一送。”
謝初夏眼睛一亮:“還是聖人高明!”
李政笑著親她一口,眸色漸深,語氣帶著誘哄:“乖,叫三郎。”
謝初夏推了他一下,卻沒推動,殿內的氣氛一下子就曖昧起來了。
次日,姚琛被宣至
太極殿。
“微臣參見聖人。”
“平身吧。”
李政頭也未抬,抬手一指,高行便示意身後的小太監將一撂高高的奏折給搬走了。
“高行也暫且退下。”
“喏!”
高行退出太極殿,並且吩咐人將殿門緊閉,之後便守在門口。
姚琛懼於帝威,竟是背後開始冒冷汗了。
“先前佳寧縣主進宮請皇後賜婚一事,你可知曉?”
姚琛是知道今上對皇後有多看重的,自然也明白昨日妻子怕是惹得皇後不快了,當下便急忙請罪。
“你也不必急著請罪,皇後跟朕說,福成郡主也遞了貼子進宮想要請安,不過皇後還沒來得及宣她。到底還是念著縣主的情份,所以才先見了她。”
姚琛連忙稱是,這會兒拿不準聖人到底是何用意,也不敢多言。
“朕聽說羅家有女,想要與姚家親秦晉之好?”
姚琛麵色微變,立馬道:“回稟聖人,此事微臣略知一二,隻是先前已經推拒了羅家,隻是不知何故,羅家竟然還是再三派人上門,臣原本想要與羅家理論,但是昨晚被老夫人叫過去訓斥了一番,說要念著福成郡主是嶽母這一點,也不能去羅家吵鬨。”
聽話聽音,
李政自然也明白老夫人這是已經先心虛了。
“福成不過就是手上拿了你母親的一些短處罷了。其實要朕說,左不過一些內宅私事,俗話說民不舉,官不糾。打殺幾個奴仆,倒也不至於讓姚太夫人畏懼至此。”
姚琛一瞬間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聽聖人之言,竟是對於威信侯府之事了如指掌?
李政接下來的話,又讓他一下子安心許多。
“此事還是太後說與朕知曉的,說到底,太後也是不願意讓福成做得太過,朕與皇後都以為威信侯府功勳卓著,對大雍忠心不二,實不應該被人如此威脅。”
姚琛撲通一下跪倒,他也昨晚才知道了當年母親曾做出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打殺奴仆,這隻是撿著好聽的說了,嫉妒妾室,害孕婦一屍兩命等等,這些才是真地毀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