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眼尖,第一時間喊道:“這不就是她那串項鏈上的珠子嗎?”
大理寺卿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物證:“仔細說說。”
“就是有一天,呃,差不多半個月前吧,秋菊出去了一次,回來後就喜滋滋地在屋裡試戴這條珍珠項鏈,當時我們幾個也瞧著稀罕,都摸了摸,但是沒好意思試戴。後來有一天晚上,秋菊自己夜裡做噩夢,然後把項鏈給扯斷了,醒來還一直說是我們三個嫉妒她,故意把她的項鏈弄斷的。”
另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小丫環也接道:“就是,明明就是她自己做夢弄斷的,我聽得可清楚了,她當時嘴裡還喊著二郎,然後手一使勁,那項鏈就斷了,次日早上她就起來四處找她的珠子,最後還非說是她數過的,總共有三十六顆,少了一顆,非說是我們中的誰偷拿了她的珠子不給她。”
“這顆珠子是在何處找到的?”
“回大人,是在下人房的衣櫃與牆壁的縫隙裡找到的,屬於拿到手時,能明顯地感覺到上麵是有灰塵的。”
也就是說,這顆珠子可不是才剛剛被丟到那裡的。
極有可能就是半個月前滾落下來的。
“你們剛剛
說她做噩夢的時候,也一直在喊著二郎?”
“是,還聽到她說什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之類的,不過有些話她說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說的是什麼。”
春曉幾人的證詞,顯然都大有用處。
大理寺這邊一行人剛剛邁出劉家大門,就被謝十安給追上來了。
“什麼人?”
謝十安行禮:“啟稟大人,奉謝給事中大人之命,特來請大人前往東城門外的一處林地,謝大人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懷孕是劉家之前贖身的那個丫環。”
大理寺卿手上的這些東西,有一多半都是謝四郎給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查到劉家來。
沒想到,現在又出了一起子命案。
謝初夏將配好的藥膏給姚沁送去,因為還要教給她怎麼用,所以佳寧縣主也不得不讓她進屋去看了。
反正現在佳寧縣主對這個姚沁也是頗為失望,那個醜樣子誰愛看就看吧!
謝初夏先看過姚沁的傷勢,確定已經開始結痂,這才開始慢慢地給她塗抹。
“這藥得來不易,裡麵用到的都是珍貴藥材,你平時用的時候也小心著些,彆小看這麼一瓶子,便是百兩銀子也未必能買
來一瓶。”
姚沁先前聽她說了這藥膏的功效,雖說不能完全祛除掉這些痕跡,但是至少能淡化,這已經是她目前能接觸到的最好的藥了,所以對於謝初夏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對了,一會兒我再看看你後背上的傷,雖說上次看到是擦傷,這也不能保證就一定不會留疤,還得看個人體質。”
姚沁點點頭:“多謝初夏妹妹了。”
謝初夏的手微頓一下子,沒有糾正她的稱呼,隨她吧。
“你那日受傷,縣主可是嚇壞了,說來你也彆怪我多事,你那個丫環為了護住你,命沒保住。這起縱火案太大了,連聖人都驚動了。我進來的時候,還發覺這威信侯府外頭圍了人呢。”
姚沁瞳孔一縮:“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