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姚沁的事情,似乎是處置的很快。
這讓謝初夏對於皇權又有了一個更為深刻的認識。
帝王權術呀!
看似是繞了一個彎子,但是實際上,聖人其實並沒有費心做什麼,查實姚沁的那些陰毒事的,都是謝家兄弟,而聖人隻需要搬出禦史的彈劾折子來,就能讓佳寧縣主挨罵,讓姚琛降職。
帝王一個指令,底下人都得圍著轉,不僅毫無怨言,還得慶幸是自己得到了聖人的看重,能為其解憂,說是甘心受其驅使也不為過。
不過,這次的結果,總體而言於謝初夏來說是好的。
姚沁受罰,至少不能再出來晃蕩了,她能省心不少。
而且姚琛降職,謝初夏可是樂意得很。
總而言之,這次姚家受挫,估計短時間內佳寧縣主不會再想起他們兄妹倆了。
不過,聖人為何會突然針對姚琛?
還有,縱火案,還沒有一個結論呢。
事情果然查到了劉家的那個丫環身上,隻是從劉家得來的消息中,暫且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大人,可是秋菊出了什麼事?那丫頭贖身前,有一陣子總是丟三落四,我說什麼也時常聽不見。為此我還讓身邊的嬤嬤罰
了她一回。”
這話引起了大理寺卿的注意:“你說她贖身前就明顯不對勁?”
“不敢欺瞞大人,我家下人不多,與秋菊住在一個屋裡的幾個丫環都曾聽過她夢囈,而且有時候燒火都忘了添柴。這種事情多了,難免就要被管事責罰。她贖身時,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罰她跪得久了,她心生怨氣,所以才想著一走了之。”
大理寺卿立馬將劉家所有下人都叫過來問話,還特意安排了手下分開問,得到的供詞與劉娘子所說倒是基本一致。
“那你們可知道她離府後去了何處?”
劉娘子搖頭:“她原本就是外鄉人,當年是家裡頭遭了難,所以才會自賣自身,後來進了我們家。”
劉夫人突然道:“她初來時,我聽著口音有點兒隴西那邊的味道,後來她賣身為奴,這戶籍也便沒了用處。”
“她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
劉夫人搖頭:“她進府好幾年了,沒聽她提過。”
劉娘子卻突然想起來:“母親,我記得秋菊說過她可能還有一位舅舅活著,當初來京城,也是為了投奔她舅舅的,隻是一直沒找到,她也快餓死了,這才賣身為奴。”
劉夫人歎
息道:“她也就是那麼一說,她來京城這麼多年,何曾見過她找到那麼一位舅舅?也就是最初那兩年她還愛出府去打聽,後來一直沒有消息,也就不怎麼出去了。”
大理寺卿的眼神一動:“你說她很少出府?”
“是,她是在內院服侍的,平時主要就是在我女兒的院子裡當差,除非是我女兒要外出,她會陪同,否則,她一般不出門的。”
“冬至前兩日,她可曾出府?”
劉娘子皺眉,轉而看向一旁的嬤嬤:“我身子不適,倒也未曾注意,嬤嬤可知道她是否出府?”
胖嬤嬤想了想:“好像是出去了一趟,說是要去買什麼香脂。我記得當時春曉還曾笑話她,說是得了娘子賞下來的香脂還不夠用嗎?怎麼還要出去買?”
很快,春曉就被叫過來問話。
“回大人,那日秋菊的確是說要去買香脂,她嘴上這樣說,但我們是不信的,總覺得她就是故意找借口出去會情人。”
哦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