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聚會,不論是寶玉還是薛蟠,亦或是彆有用心的林修,皆心滿意足。
同時也讓寶玉和薛蟠皆覺得“賈似道”是個如假包換的紈絝,錢多如牛毛,人傻似呆瓜,好相與得很。
自此之後,賈寶玉便如同著了魔一般,總會時不時地約了他玩耍。
至於薛蟠,被寶釵看得死死的,隻能是內圈裡知曉些他事情原委的人方能常見到。
而林修也心心念念著能親自見見黛玉,將林如海裝病之事的真相也一五一十地敘說一番。
隻是這宋國府對女眷的出行管束甚嚴,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哪怕是備受寵愛的賈寶玉,也無法帶著妹妹肆意亂跑。
時光流轉,林修漸漸察覺,這惜春幾位姐妹尚能偶爾碰麵,然而寧國府對黛玉的監管卻宛如牢籠,沒有長輩在旁,絕不讓她與外人有絲毫接觸。
原本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每隔幾日便能見到賈寶玉,也能多了解一些黛玉在寧國府的生活情形。
約定今日換個好去處,前往昇悅閣遊玩,聽聞那裡有新來的大廚,“宋嫂魚羹”做得堪稱一絕,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以能在那裡預訂一桌酒席為榮。
結果卻等來了玉愛和香憐,林修自是滿心歡喜,如迎接貴賓一般,將二人領進府中。
畢竟這兩人明麵上都是自己的小表弟。他二人才到林修住的院子,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撲通跪在地上行禮,口中念念有詞:“見過主人。”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猶如一道驚雷,讓林修猛地一驚,他曾千叮萬囑手下,如果一定要跪,就用單膝。
他手忙腳亂地扶起兩人,“起來說話,不必如此多禮,畢竟咱們好歹也是‘表親’,要習慣如今平等和我說話,免得哪天漏了破綻。”
說罷,他便將兩人帶進書房,讓他們坐在書桌對麵的椅子上。
看著兩人那如紅蘋果般紅潤的小臉,林修吩咐塗金呈上一些蜜餞果子。
看著塗金領命而去,他又補充道:“十歲左右小孩愛吃的小零嘴也準備些。”
他話音剛落,玉愛和香憐的臉上便如晚霞般浮出微微的紅暈。
急忙說道:“主人莫要把我們當小孩子,我們可都是大人了……”林修卻不以為意,畢竟這般年紀若是有父母在旁嗬護,不正是那無憂無慮的童年好時光。
“你們兩個今日怎得空閒來此,莫非那賈寶玉今日遭遇了什麼事?”
玉愛和香憐對視一眼,玉愛半坐在椅子上,身體向前傾了傾,開口說道:“今日那薛蟠被逼著下跪了……”
林修眼睛一亮,吃瓜群眾的內心哦,一下就閃出了無數的小星星。
他本來想說:“快快快!他為什麼跪了啊?”
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林修又正了正衣襟,慢條斯理人說:“這是為何,值得你二人專門給我來說。”…。。
玉愛本就在市井裡混過幾年,加上之前林修對他有救母之恩,如今自家母親被林修養活在外莊,身體也被調理的比之前好了許多。
因此他從內心情感上來說,對林修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敬畏。
他就把這來龍飛去脈細細的說給了林修聽:
“主人,這事還得從那天你和在花間樓,聚了他們一起吃酒說起。“
說完玉愛停了一下,看林修並沒有覺得這話頭起的太遠,就繼續說:
“那日回去後,寶玉相公對我們依舊如之前一樣,有好玩的、好吃的也會他一些給我們,隻是那薛蟠借著那日的交情,時不時就會給我送一點小玩意兒。”
聽到這裡,隨口問了一句:“小玩意兒?”
玉愛會錯了意,以為林修要把這些小玩意兒交公,所以急忙說:“我一會兒回去,就把這些小玩意兒送到塗金大人手上……”
林修笑笑搖搖頭,“你們小孩子的玩意兒,不論他是金銀還是稀世珍寶,你們自己收著就好!”
玉愛和香憐起身謝過林修,玉愛繼續說:
“如此這般一來二往,我就‘被迫’要和薛蟠說說話,表麵上至少要表現的和氣些。而薛蟠單個約了我和香憐還吃過兩回飯,我們也去了。畢竟吃人嘴智短、拿人手短,原本也沒有什麼事。”
說到這裡玉愛回頭看了一眼香憐,香憐對她點點頭,玉愛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