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就是廢物,死了都不讓人省心。
“拉人,拉下去,扔了。”
韓王安吩咐完之後,走回椅子上坐下,看向手中沾血的白紙。
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潮紅,憤怒直衝他的大腦。
引頸受戮?
引頸受戮!
好一個引頸受戮!嬴政小兒怎敢?當真以為孤是怕了他嗎?不過是出其不意的一場刺殺罷了!
“你,過來說說,在秦國發生了什麼事。”
被指到的使臣顫抖著向前跪怕,一邊喊著饒命一邊告知韓王在秦國發生的一切。
聽完使臣結結巴巴的說完一切,韓王安疲軟地坐在王椅上,好像出大事了。
“你所言當真?可有半分誇張?”韓王安沒有了剛剛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略顯期盼的眼光看向使臣,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諸位大臣也議論紛紛,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可是躺在地上的屍體無聲地闡述,這就是事實!
“王上,臣不敢有半點虛言呀!”使臣急忙回道,他可不想步入白發大臣的後路。
韓王安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原地昏倒過去,他強忍著顫意,控製聲音說道:“本王知曉了,汝等退下吧。”
大臣們惶恐著退去,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韓國風雨欲搖。
待到大殿所有人離去,韓王安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屁股坐在地麵的青磚上。
聲如狂風,入木三寸!
他拿起那張白紙,白紙的邊角還有一絲淡淡的磨損,用手捏捏,普通的紙張無疑,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麼薄薄軟軟的東西,是如何插進木頭裡的。(ps:其實不是白紙,是綢緞。當時有人會把綢緞叫做紙。)
秦王會妖法!
就算是七尺大漢,軍中好手,也沒有一絲可能做成這種事,更何況13歲的孩童!
秦王一定是妖怪,那些刺客一定是妖兵!
韓王安不停的胡思亂想,豆大的汗滴不停落下,突然他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待到韓王安在地上醒來,也是慢慢冷靜了下來,現在已經明確了一件事,秦王的訓練法是沒有任何後作用的,就連秦王也在修煉。
既然如此,秦王必然在秘密訓練著大軍,屆時戰場上數萬神兵,誰人可敵?
怎麼辦?孤該怎麼辦?
韓非!韓非一定有辦法!
韓王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喊人備駕前往大牢。
……
韓非自被押進大牢後,一言不發,他冷靜思考著,韓王安這舉動是充滿私心的,他害怕王位受到威脅。
但韓非內心未有過分毫對王位的覬覦,隻要韓國可以法治,可以久安,便是了卻他的心願。
他需要向韓王安證明自己不會威脅到他,這樣韓王安才能聽進他說的話。
而作為著名的思想家,他已經想好了說辭。
“來人,拿竹書與筆來。”韓非走到獄牢門口,對外喊道。
片刻過後,有一獄卒出現,緩緩朝韓非走來。
可是獄卒不是來送竹書與筆的。
獄卒甲走到韓非麵前,朝地麵唾了一口痰,他目光不屑,儘顯小人得誌。
“想要竹書與筆?”獄卒漏出一絲譏笑道:“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韓國公子?不過是一階下之囚罷了。”
就在這時,獄外傳來宦官奸細的喊聲:
“韓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