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宮
韓王安老神在在坐在殿內,漫不經心地批改著奏折。
“大王,韓非求見。”侍衛急急忙忙上前稟報。
“韓非?孤不是令人看守他了嗎?怎麼讓他出來了?”
韓王安眉頭皺起,麵露不悅,韓非在他心裡如同一根刺一般,如若拔掉,血肉會隨之流出,可若不拔,始終讓他寢食難安。
“讓他進來。”
“王上!秦國不會與韓國結盟的,我們已經把秦國得罪死了,秦王必會報仇呀!”韓非小跑進殿,臉色著急,連連說道:
“如今隻有聯合三國,繼續攻打秦國,秦刺客雖勇猛,但也隻有千名,不成大事。可若給了秦王時間,等到神兵數以萬計,那等待韓國的隻有滅亡呀!”
“一派胡言!”韓王安拍桌而起,雙目怒睜,指著韓非鼻子罵道:“你身為韓國人,卻向著秦國說話,其心可誅!你言秦王能訓萬神兵,那你作何解釋,秦王不把神兵派往戰場呢?”
“本王令你在家休養,你竟敢違背本王命令,你是看上了孤的王位了嗎?”
“大王,臣並無二心,一心為韓,隻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秦王真的可以大量訓練神兵,那沒人是其一合之敵呀!”
韓非連忙解釋,可是韓王安卻不聽他解釋,下令吩咐道:“來人!韓非妖言惑眾,把他壓入大牢思過,沒有孤的口諭不得擅自放其出獄,違者斬!”
話音落下,立馬就有侍衛上前,押著韓非走向大牢,任韓非如何喊叫,韓王安都沒有任何反應,目光陰冷地看著韓非的身影越來越遠。
“使團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韓王安收拾了一下心情,對著身旁大臣問到。
“回王上,使團那邊並未傳來消息,臣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來消息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有宦官來報:“大王!不好了!使團回來了!”
韓王安一愣,什麼不好了?使團回來是不好的事嗎?
什麼?是使團回來了?這時候回來的不應該是傳信兵嗎?
一般使團在他國的談判進度,都會由傳信兵先來稟報,使團這麼早就回來了,帶來的肯定隻是壞消息。
“宣他們速速進殿!”韓王安感覺一陣頭疼,早知道晚些再把韓非壓入大牢了。
使團剛進大殿,韓王安麵色焦急,立馬問道:
“如何?秦王可願結盟?”
“大王,”白發大臣麵色難看,眼神深處藏著一絲恐懼,顫抖地說道:“秦王不願結盟。”
“那你們就這麼回來了?孤不是說過嗎!秦王有何不滿,韓國可以多給銀兩,誰讓你們這麼早就回來的?”
“真是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秦王安言辭犀利,殿內大臣紛紛低下頭,生怕一言不合招來秦王的怒火。
“王上,不是臣等願意回來,而是秦王態度堅決,絲滑不給我等機會呀!”
“哦?秦王有多堅決?他不過年僅13,未及束發,能有何強硬?”
韓王安麵漏不屑,忘記了那日秦刺客的凶猛,放下狂妄之語:“一黃發小兒,要是能帶領秦國戰勝韓國,本王便把這佩劍吞入腹中!”
說罷,韓王安抽出佩劍,劍指白發大臣,陰狠的說道:“你告訴我,秦王有多堅決。”
看著眼前的長劍,白發大臣麵漏苦色,心中想到:
可悲呀!韓國怎麼攤上這樣的君主,如此狂妄自大,如此口出狂言,韓國真的要完了嗎?
他想起秦王,想起秦國經曆的事情,兩國的結局他已然知曉,隻是可惜了他一輩子的嘔心瀝血。
白發大臣用儘渾身力氣,雙手顫巍巍的掏出白紙,聲音沙啞道:
“這就是秦王的態度。臣未能完成王上囑托,理應受罰。”
說罷,白發大臣身體猛的向前,撞向了長劍。
長劍輕而易舉的刺透白發大臣的胸膛,韓王安一驚,下意識的鬆開了長劍。
咚的一聲響起,白發大臣雙目圓睜,躺在了大殿的青磚上。
大殿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大臣們臉色變得蒼白,短短幾日,死在韓王手中的大臣就有數十位!他們不敢聲張,不然下一個死去的大臣就是自己。
韓王安麵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他走上前拔出長劍,隨後撿起紙條,心中憤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