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孫媳昨日確實對秦朗和陸紅昭動用了家法,可孫媳並非出於二叔公所說的那般緣由。實在是他們二人行為太過荒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不加以管教,這般不知道輕重,日後必定會為秦家招禍!”
“時清淺,你休要胡說八道!什麼叫過於荒唐?我和紅昭做了什麼?讓你說我們荒唐?你就是個妒婦,看不得我對紅昭好!
像你這樣容不得人的妒婦,就該被休棄!”
秦朗冷聲道。
“嗬!怎麼?七出之條,淫之一罪未能誣陷成功,現在改成“妒”了?”
時清淺知道秦朗今日的目的,無非是用他這一身的傷為依托,想把她塑造成一個因妒忌而肆意妄為的惡婦。從而讓她犯了七出之條的“妒”,好將她休棄。
可她怎會如他所願!
要知道在大夏,被休棄的女人是拿不回自己的嫁妝的!所以想讓她給陸紅昭騰位置,隻能和離,沒有彆的路。
所以時清淺並不打算與秦朗多言,她轉身對著三位老者福了福身子,說道:
“諸位叔公,且聽孫媳一言。陸紅昭入府以來,行事張揚無忌,全然不將我這個正室放在眼中。這也就算了,畢竟她是夫君看中之人,囂張些也是正常的!”
“我本無意與她計較。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縱容自己的丫鬟往我身上潑臟水!汙蔑我在房中偷了男人!”
“諸位叔公,這如何能忍?我身為秦家婦,代表的是秦家的顏麵。這種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孫媳婦的名聲被毀了不說,秦家也是要彆人嘲笑的!”
時清淺一臉的無奈與哀戚,活脫脫的像是一個為了家族榮譽不得不忍辱負重的小媳婦兒。
“秦朗!時氏說的可是真的?”
三叔公是個最是看重家族聲譽的人,此刻麵色嚴肅,目光緊緊盯著秦朗。
他們過來時,秦朗並沒有說這一出,而是告訴他們時清淺因妒生恨,無故對他和陸紅昭動用家法,他要休妻。
所以他們才過來看看。若時清淺真的是一個容不下妾室的悍婦,他們老秦家自然是不能留這樣的人霍亂家族。
可如今看來,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秦朗早就知道時清淺會這樣說,他冷笑一聲開口道。“三叔公,莫聽她胡言亂語。紅昭雖出身不高,但是一向是個知禮守禮之人。
至於說紅昭的丫鬟汙蔑她!
那丫鬟已經被她命人杖斃,如今她怎麼說都可以了!反正看到那一幕的人已經不在了,剩下的都是她院中之人,誰又能說實話!”
“姑爺,您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小姐?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帶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進來就說小姐的屋中有野男人!搜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現在還要空口白牙地汙蔑我家小姐嗎?”
紅珠氣憤不已,小臉漲得通紅。
“大膽!這裡哪有你一個奴婢說話的份兒!”秦朗冷聲嗬斥。
“那我呢?我說話可算是有分量?”
秦老夫人怒不可遏。
且不說秦朗這事做得何等缺德,單是他毫無憑據就肆意往自己的正妻身上潑臟水,便已愚不可及。
難不成他以為,僅憑他的空口白話,就能給清淺丫頭定罪?
簡直沒腦子。
這種人若承襲了侯府,侯府的將來恐怕比現在還要糟糕。
“祖母!您先彆生氣!祖母信任時氏,是被她的外表蒙騙了!實際上的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善妒潑辣的女人!”
秦朗說著,看了時清淺一眼,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秦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