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接過信,眉頭緊鎖,緩緩展開信紙。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信上。
時清淺心中微微一緊,她不知道秦朗又使出了什麼手段,但麵上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
秦老夫人看著信的內容,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信中的內容給了她極大的衝擊。
片刻後,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時清淺,質問道:“清淺,這封信你怎麼解釋?”
說著,秦老夫人將信直接扔給了時清淺。
時清淺接住信,快速瀏覽起來。
這封信上的字跡正是原身的字跡,原身經常會給秦老夫人調養身子,有時也會寫一些藥膳方子給秦老夫人服用,所以秦老夫人是認得時清淺的字跡的。
隻見信上寫著:
李朗君鑒:
近日府中紛擾不絕,秦朗與陸氏行徑愈狂,妾身處其間,艱難困窘,如履薄冰。然妾之心誌,唯係於君,矢誌不渝。望君速籌善策,使妾得脫此厄,期與君相攜,共守白頭之約。
明晨卯時,當於清風閣候君,勿使妾空待,翹首以盼,君其念之。
時清淺敬上
時清淺看完信,眸色陰沉了下來。
怪不得沒憑沒據的事情,秦朗會請來族中長輩做見證,原來是弄了一封假的信件想要繼續汙蔑她。
這時,她手中的信被秦朗奪過來,遞給了二叔公。
“幾位叔公也看一看這封信,就知道時氏的所作所為是多麼有辱秦家的門楣。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絕不能姑息。”
秦朗義正言辭地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二叔公接過信,和其他兩位叔公仔細傳閱查看,皆麵露凝重之色。
“時氏!這封信的字跡可是你的?”二叔公冷聲問,他雖然不認得這個侄孫媳婦的字跡,但是看秦老夫人的臉色,基本已經確定,這就是時清淺的字無疑了。
“很像!若不是我知道自己沒有寫這種東西,我都要相信這封信是我所寫的了!”
時清淺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繼續道:
“祖母,諸位叔公,我在秦家向來謹守本分,尊崇孝道,與家中眾人相處亦無逾矩之處。此信雖字跡貌似我的,然實乃奸人惡意偽造,其用心險惡,意在破壞我名聲,離間我與世子,更妄圖使秦家蒙羞。”
秦老夫人聞言,原本憤怒的神色漸漸冷靜了下來。
時清淺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一向知書達理、溫婉賢淑,她實在難以相信時清淺會做出這等有辱家門之事。
難道真的有人在偽造時清淺的字跡?
“嗬!偽造字跡?那可不是輕易就能偽造的了的!需要長年累月模仿練習,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誰那麼有閒情逸致,花費大量時間模仿你一個後宅婦人的字跡?”
五叔公冷笑一聲,顯然對時清淺的說法並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