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基家的也就笑著答應了。
過了一段時間,薛家果然大辦了親事,將孫家那待嫁的姑娘,娘家喚作孫玉珠的好生生的迎進了家門,薛蟠身戴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隻是器宇軒昂,好不氣派。
柳湘蓮也跟著在一旁忙裡忙外,薛姨媽看了甚是喜歡,私底下與寶釵說道:“柳湘蓮實在仁義,人又長得標誌,雖說是當初打了你哥哥,可也想必有你哥哥該打的緣故。實話與你說了吧,有時候不是彆的,我隻恍惚以為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是該多好。”
寶釵搖頭失笑:“原來媽媽竟是存著這條心,可是認了他做乾兒子不好?”
薛姨媽笑道:“隻再看吧,總要忙過了這段日子才好。”
那位孫玉珠小姐,今年方一十九歲,生得亦頗有姿色,亦頗識得幾個字。家世也是好些,隻是一直未曾說了人家,孫家隻說是自家祖母愛孫女,養的嬌些,不忍出嫁,故此拖得久了,現在方才放出來。
碧月是挪了出去的,待日後與這位新奶奶說了,再挪進來。
成親第二日,香菱自去依著規矩拜了孫氏。
孫氏吊著眉毛看了香菱半日,問起姓名,香菱低頭答了,孫氏一聽倒不是碧月,也就泄了下去,吩咐丫鬟拿過來一支金簪,說道:“拿去戴吧。”
香菱心裡高興,恭恭敬敬的拿了金簪出去了。
孫氏身邊的丫鬟,喚作玉蟬兒的,見香菱出去了,走上前悄聲說道:“怎麼奶奶剛剛不是說要給那廝立個規矩麼,今兒見了反倒不管了。”
孫氏冷笑道:“不過就是個可憐蟲罷了,我要立的是那不尊我的,何必踩了她的頭上去,況且也沒有什麼用處。”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人來,孫氏倒是疑惑起來,叫玉蟬兒出去打聽了打聽,原來那碧月已然挪了出去,正在待產呢。
孫氏咬牙氣道:“怪道呢,原來竟是躲出去了,算她運氣好,不然倒要她看看本姑娘的好手段。”
一旁的桂嚒嚒勸道:“奶奶心急什麼,這個時候正是新婚燕爾,該與姑爺多多親近才是,倒是不急於給那妾室立規矩,合該先將那孩子奪到姑娘名下才是真的。”
孫氏聽了也是怔住了,低頭想了想,遂不甘心道:“姑且便宜了她,看在孩子的麵上就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