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也笑道:“不當緊的,在這裡隻當在自家一般,要什麼隻管說話。”
趙琦也笑了,心裡想到,賈家是老主家的,姑姑又在這裡做媳婦,還是小心些為好,不能叫人說嘴,隻說姑姑張狂了。
歇過一會兒,邢、蘭二位夫人派車叫人好生將人送了回去。
趕著回到家裡,趙琦不等下車,就被趙父趙母趙國基等人焦急的擁了上來,如同捧星星一般捧了回家。
趙琦失笑道:“兒子不過是去給那裡的老太太請了一個安罷了,怎麼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倒是覺得是去做什麼事情了一般。”
遂將去那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與誰交接都說了個清清楚楚,又拿出表禮笑道:“這是那邊的老太太給我的表禮,那個是大太太給我的表禮,這個是姑姑給家裡的。”
趙國基拿著這個,又舍不得放了那個,隻是愛不釋手,笑道:“往常在那裡做奴才的時候,哪裡就想著有如今的榮耀呢,每每睡覺也要笑醒的。”
趙父也道:“誰說不是呢,有在那裡的老夥計,也是混了一輩子的奴才的人了,見了我隻是羨慕的眼睛都要出血了,說不知我交了什麼好運道,連著祖孫三代都得了鴻福,我隻笑著不說話,其實誰不知道是我有個好外孫呢。”
趙母笑道:“有那愛攀的,還要上趕著與我說什麼交情,想要我給她在環哥兒麵前遞句話,哎呦呦,果真好熱鬨。”
趙父聽了忙道:“彆的也就說說算了,這做主的事你可千萬不要替環哥兒答應了下來,叫環哥兒難做人。”
趙母笑道:“知道了,就是我是外祖母,也不該替外孫做主,這點子還是拎得清的。”
說了幾句話,趙國基趕著說道:“去擦把臉,歇著去吧,明日還要去家學裡麵學習呢。”
趙琦也就是自去了,趙父拿著那“狀元及第”的小金錠子笑道:“這是好意頭的,給哥兒單放起來,許過幾年也就與他表哥一般中了狀元了。”
趙國基笑道:“人人都有狀元及第,哪有個個都是狀元的才第,琦哥兒做個舉人,我就心滿意足了,彆的倒也不盼。”
不等話音落地,趙母趕緊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呸呸呸,這話是不作數的,我的孫子自然是進士及第,天公老爺隻聽老婦人一言吧,隻管照拂琦哥兒,待他進士及第,我願燒香進貢。”
趙國基被大唾一口,又被趙國基家的推了一下子,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趙父也頗覺得自己的兒子不順眼,惡狠狠的盯了又盯,嚇得趙國基也是出了一頭冷汗。
遂在那裡訕訕的笑道:“剛剛不過是我眼界不寬罷了,隻當舉人就是頂天了,哪裡想得到彆的。”
趙父趙母齊聲嚷道:“你還要說。”
嚇得趙國基隻是縮著在那裡不吭聲了。
還是趙國基家的看他不過,將他推了出去,自去與下人吩咐做事去了。
趙父趙母看趙國基那瘟頭瘟腦的樣子,隻是又好氣,又好笑起來,吩咐趙國基家的說道:“給我的孫孫多上些好茶點,免得他讀書讀的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