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的大部分行人,都沒有理會程元子。
但還真有那麼一點例外。
真遇到了,要找程元子算命的人,也不知道程元子胡謅了些什麼。
反正最後人家挺滿意,要給程元子不少銀子。
程元子沒要,隻收了一個銅板。
之後遇到的客人,相信程元子會算命的,程元子也隻收一個銅板,不知到底在做什麼。
白英都忘了問要去哪裡,走哪個方向,就這麼在程元子的帶領下,一行人走著。
女子騎馬,孩子玩毒,將軍躺車,道士算命,瞎子護衛。
一個無比奇妙的組合。
兩個時辰之後,宋懷英睡醒了。
白英一直注意著宋懷英,看宋懷英醒了,立即揚起笑臉問道,“宋懷英,你醒了,對了,我們要先去哪裡呢?
這天下那麼大,好多地方都沒有聽過,也沒去過呢。”
剛睡醒的宋懷英,半眯著眼,整個人帶著一種慵懶的魅惑,“程元子去過的地方多,讓他帶路就好。”
這樣的宋懷英,看得白英心跳都不正常了。
她連忙把視線從宋懷英臉上收回來,故作鎮定的道,“那好,反正遊山玩水,去哪裡都一樣。”
宋懷英點點頭,“嗯。”
車窗處有微風吹進車裡,宋懷英的一縷長發落在他嘴邊。
白英的視線,順著那一縷長發落,也跟著落在宋懷英嘴邊,白英覺得自己在看下去,都控製不住心跳了。
她刷的一下,連忙拉上了宋懷英的車窗簾子,冷靜,冷靜點。
怪不得宋懷英說過,男女之間,男子才是需要防備的。
在確定自己動了心之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在見到宋懷英,不管是在話做事的宋懷英,她都忍不住想撲過去。
至於撲過去是想做什麼,白英還不知道。
反正就撲過去,聞聞宋懷英的氣味也好。
馬車窗簾被拉上,宋懷英看著白英的反應,笑了笑,笑得春風和煦。
要是白英看到這樣的笑容,肯定就真的忍不住撲上去了。
馬車裡的宋懷英扶著心口坐了起來。
昨日才取了心血,有些虛弱,所以一出門,就在休息。
這樣頻率的取心血,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一年。
每一次都會虛弱幾分,時日長了,他隻怕真的隻能在這馬車裡躺著,像個病秧子一樣。
希望這一趟出門,能找到程元子所說的那些未知。
宋懷英醒了,白英冷靜下來之後,就讓大家停下先休息。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白英還是讓停下了,說餓了,要先吃些食物。
眾人停下,宋懷英也下了馬車。
沒有穿鎧甲,也不是一身黑袍,宋懷英穿得很隨意,也沒挽發冠。
俊美無雙的臉,不在冷漠凶煞,顯得隨意而慵懶。
簡直就像是那天上神人,許因無聊,下凡來了。
白英都不敢多看,一看向宋懷英那雙眼睛,她就心中咯噔跳。
楊帆下馬,找了個地方開始生火。
程元子也喊著餓了,眼巴巴的望著食物。
生好火之後,雪兒居然在熬藥。
白英解釋道,“出門在外,我讓雪兒熬些補身體的湯藥,一會兒大家都喝一碗,免得病了。”
白英說的話,沒人有意見。
隻有程元子了然。
這些湯藥的確是補身體的,但更多的是給宋懷英補血的。
為了不讓宋懷英覺得奇怪,就大家一起喝。
白英到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