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英連忙捂住,鄭重的道,“不能拿,這個不能碰,明日什麼都能不帶,這些我得貼身帶好。”
白英看到裡衣裡露出的一點角落,是那把取心血的匕首。
宋懷英酒醉之後都不讓碰的,是匕首和聚魂珠。
是救她命的東西。
本來笑著的白英,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她扶著宋懷英躺下,輕聲道,“好,我不碰你的。”
她躺在宋懷英身邊,伸手緊緊的抱住宋懷英。
直到宋懷英睡著了之後。
白英又起身,去安排了一點事。
翌日。
整個城主府都知道,今日將軍要帶夫人出門遊曆了。
將軍決定的事,他們無法改變,隻是想著這天下今後沒有將軍大人了,不免又有些失落。
醒來的宋懷英有些懵,像是在回憶昨晚的事情。
白英居然比宋懷英先起,已經收拾妥當,看宋懷英醒了,笑眯眯的湊過去,“宋懷英,你醒了,快起來,今日穿的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宋懷英起身洗漱,白英像一隻小蜜蜂一樣,圍著宋懷英不停的轉。
給宋懷英穿衣係帶的。
收拾妥當之後,白英牽著宋懷英的手走出房間。
楊帆和雪兒已經等在門外了。
宋懷英看著這大得可以讓人躺下的馬車,馬車後還有馬匹拉著許多貨物。
他疑惑的看著白英,“這是,你說的輕裝從簡?”
白英昨日才說輕裝從簡,宋懷英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禮,打算就按照白英所說的,簡單的騎馬出遊。
結果宋懷英這一夜醒來,就變成了這樣的狀態。
白英傻笑道,“宋懷英,你仔細想了想,你在馬背上做將軍辛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卸下重任一同遊曆,何必還要吃苦頭呢,你坐馬車不好嗎?”
宋懷英點點頭,“好。”
結果就是,宋懷英一人慵懶的半躺在馬車了,白英還給他腰間墊了一個墊子。
白英騎馬!雪兒騎馬!楊帆騎馬!宋懷英,“……”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一個瞎子,都騎馬前行。
他一個大男人卻坐馬車,這合理嗎?
白英才不管這安排合不合理,反正這就是白英認為的輕裝出行。
其他人隨意,宋懷英必須舒服的坐馬車。
就算出門遊曆,宋懷英也不會放棄為她取心血的。
一直不斷的取心血,痛苦又危險,她當然要好好照顧才是。
城主府門口站了好些人,大家目送著將軍出發。
以後不再是將軍了,卻永遠都是他們的將軍。
白英雪兒和楊帆上馬,禦馬準備出發。
就在這時,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身穿青色道袍的程元子,大喊著從城主府跑出來。
“將軍啊,白英啊,小雪兒啊,你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要出門也要帶上我一起呀,有我在能保護你們的,我可是能幫上很多忙的。”
看這程元子這浮誇的表情,白英挑了挑眉,她就是覺得忘了什麼,原來是昨日道彆的時候,忘記這個程元子……雪兒天真卻冰冷的道,“我能保護好姐姐。”
的確,雪兒雖然孩童模樣,但作為毒女,真要有危險,絕對是讓敵人絕望的戰力。
程元子假裝沒聽到,撲騰過去,牽著拉馬車的馬兒不放手。
雪兒繼續一臉認真耿直的說道,“你一個神神叨叨的道士,打架打不過楊帆,用毒比不過我,今後如果沒有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你跟著一起去做什麼?”
程元子一臉自己受到了傷害的表情,大聲的控訴。
“小雪兒,做人不能如你這般不厚道,你也不知道給我求求情,帶上我一個又怎麼啦,我是能多吃多少糧食,還是能多花多少銀子,萬一到時候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你就知道我程元子是多麼的有用了。”
雪兒看向白英,想開白英會怎麼決定。
白英騎馬在馬車旁,掀開車窗連,看像宋懷英,用眼神詢問將軍的意見。
程元子努力表達自己的用處,“我能做車夫,我還能測字看手相,我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宋懷英在馬車裡平靜的道,“讓他跟上。”
昨日在暗室中,程元子和宋懷英,早就商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