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伏黑甚爾,然後把水杯放到我麵前,繼續說道:“所以,你先喝點水醒醒酒,讓我們和他聊一下,可以麼?”
我:“........”
這是堵嘴吧,這就是在堵住我的嘴吧。
還有到底誰年輕啊,這幾個人都當我是小屁孩,我說話難道沒人權的嗎?!
“喂,伏黑甚爾。”五條悟冰藍色的眼睛涼涼地掃過去,宣告唇槍舌劍的開始,他不帶感情地問,“大半夜約女學生出來喝酒,我都不知道,你的道德水平已經低下到這種程度。”
嗚哇,一上來攻擊性就好強,直指要害。
“首先。”伏黑甚爾把杯子舉起來,翹起一根手指,散漫地說,“她不是女學生,是個已經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成年女人。”
沒錯沒錯。我跟著點了點頭,我就是個成年人啊,成年人出來喝點小酒這沒什麼的吧。
“第二。”他翹起第二根手指,敲了敲手上的表,抬眼看著牆上的時鐘,說道,“現在也不是什麼大半夜,連十點鐘都沒到,麻煩你用字精準些。”
沒錯沒錯。
我又跟著點了點頭。這沒到十二點的事,怎麼能叫大半夜,頂多叫前半夜而已。
“第三。”伏黑甚爾又說,“我自認為道德水平高尚,就不勞你操心了。”
我點......這下,頭是怎麼都點不下去了。
“你高尚?”五條悟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小拇指翹起來挖了挖耳朵,轉過頭輕飄飄地對我說,“要我把他榨乾拋棄過的富婆名單給列出來嗎?足足十幾個哦。”
“哼,富婆又怎樣,她不介意不就行了。”伏黑甚爾也轉過頭來,臉朝著我,眼睛卻朝另外一邊望去,挑釁地說,“怎樣,你應該不嫌棄吧。”
五條悟的眼神又變冷了些。
我怎麼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我咽下口水,抬起腳用力地踹了伏黑甚爾一腳,然後拚命地朝他使眼色。
我說大哥,你不滅火也就算了,現在添油加醋地還往裡麵倒油是怎麼回事。
你有兒子女兒給你養老送終,死了都不虧,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要是沒了,那可是英年早逝!
“悠心醬。”夏油傑又溫溫柔柔地笑起來,仿佛解語花似的問道,”我看你好像有很多想法要表達,要不,你來說說?“
啊這。
“呃嗬嗬嗬.......”我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擦汗,然後鎮定地說,“我們之間,真的不是那種扭曲變態,違法犯罪的關係。”
“你看,像我這麼窮的人。”我指著伏黑甚爾說,“哪裡養的起他啊。”
伏黑甚爾睜開本來在閉目養神的眼睛,淡淡地對我說:“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努力一把的話,你勉勉強強能養得起我。”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誇獎啊!
“哦?”夏油傑的手一頓,抬眸溫聲問道,“所以........你們之間是那種陽光積極,合理合法的關係了?”
不是,被他這麼一說,這四個詞也變得很奇怪。
“......差不多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