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是氣憤王氏做了此等惡事,而是要借著這幾件事兒,想將二房趕出榮國府啊。
再往深想,他們哪裡是看不上王氏,這分明是在埋怨她的偏心呀,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向著小兒子一家。老大是吃了心了,就是要借這次機會發作了出來,這是逼著自己讓步。
老太太抬頭看向大房的幾人,依依不饒的賈赦,一直不說話的邢氏,跪著邊哭邊裝可憐的賈璉。以及這個讓自己看不透的賈璋。
大方的人何時變成了這副模樣?
老太太想明白了這其中關竅,也深吸一口氣說道。“想來便是今日我處置了王氏,你們也依然不滿意,說說吧,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這話便不能有假璋說了。他和賈璉,包括邢氏在內都看向賈赦,賈赦見到幾人目光便輕咳了一聲,看向老太太說道。“很簡單,交回印信,將王氏送官。”
賈赦話音剛落,老太太便搖了搖頭說道。“不成,宮裡的娘娘不能有一位被休棄了的母親。如今娘娘不是二房的娘娘,而是咱們整個賈家的娘娘。
若是將王氏送官,為正清明老二必要給她下一封休書。若如此,那又要叫宮裡的娘娘如何自處?所以這事兒不成?”
賈赦一聽,果然和璋兒說的一樣。他便深吸一口氣,又說道。“好,那我也可以退一步,將王室送到家廟,終身不得出。
賈寶玉帶出大觀園,不得再與姊妹們同住,不然這一家子姐妹的名聲都要被其帶累。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以後寶玉便交給二弟教養,誰也不許插手。王室所有的嫁妝全部拿出用於贖回祭田,剩下的也留給寶玉吧。
還有那些放出去的利錢,也不必追回。這叫府裡出人,拿著那些欠條借據,一家一家的說明此事,將事抹了便罷。
還有,二弟把我的印信還來,日後再不可放置於你手。
這榮喜堂你也要讓出來,畢竟你也隻是二房。便是打著孝順老太太的旗號,這些年你儘夠了。
日後若是住在這兒倒將我這一家之主攆到馬棚邊上去,我在外麵到叫人恥笑為馬棚將軍,二弟,你的臉麵上就好看嘛。
這麼多年,你依舊是個五品工部侍郎,你以為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