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現在39
苗秧若有所思。
陸硯熵翻著文件。
胡蘿卜和情長一走,苗秧湊到他身邊去,靠著陸硯熵:“那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吧。”
苗秧想好了,反正他們都這樣了,想什麼多餘的,以後好好過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能過很久是很久。
“陸硯熵,我覺得自己還是喜歡你的。”
陸硯熵垂眸看他:“覺得?”
這是什麼用詞?陸硯熵不喜歡。
苗秧乾脆躺下,腦袋壓在男人的大腿上。
他翹著二郎腿抖了抖腳:“那要我說愛你,我也不好意思,我愛你。”
結果剛說完,一句我愛你脫口而出。
陸硯熵表情一滯。
苗秧看著他,原本他這人沒心沒肺習慣了,一開始逼不得已在小世界求生,做任務。
後來意識到什麼,開始不管不顧。
苗秧沒有太多更深的想法,到了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更成熟穩重了。
也要有擔當不是。
陸硯熵摸了摸苗秧的頭:“嗯,好,我知道了。”
他說得平靜,但是語氣溫柔。
苗秧對現在的日子倒是很滿足,反正他其實從小到大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和朋友親戚都不親。
現在和陸硯熵好好過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可惜,他們現在暫且不太穩定。
苗秧時不時發困,狠狠忍著才不睡著。
“陸總啊。”苗秧上班的時候,太困了,輕車熟路的去辦公室找陸硯熵,“哥哥啊,我要是留在那邊你彆怪我啊,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窩在陸硯熵懷裡,打了一個哈欠。
“我有點累了。”
不是身體累,是精神太緊張了,他在那夢裡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是清醒的,又覺得很糊塗。
陸硯熵心疼的摸了摸苗秧的臉,“忍忍,我不逼你。”
他該相信苗秧的。
苗秧抱緊他,迷迷糊糊道:“陸總,陸總!郗困昇。”
“郗困昇?”苗秧一睜眼,看到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地。
他低頭看自己的穿著,是草原上的民族服飾。
身份又不一樣了。
他在風中淩亂,編發上墜下的紅瑪瑙隨著寒風搖曳。
而麵前的男人,披著大氅,長發半束。
苗秧念著剛剛脫口而出的名字:“郗困昇?”
“你這名字還挺特彆的。”
郗困昇看著苗秧,眸色微動,“名字而已。”
苗秧手裡拿著一條馬鞭,不遠處有一匹黑馬在吃乾草。
他回神,又看向郗困昇,“那啥,我們聊到哪了?”
郗困昇對他的異常並沒有反應,“聊到如何抵禦匈奴。”
苗秧有點懵,又沒那麼懵,問道:“你可有辦法。”
郗困昇回:“有,但不建議用。”
苗秧:“……”
他走近男人,眼裡含笑,“那我先問一個問題,咱倆現在什麼關係?”
說著,手已經落到郗困昇的胸膛上了。
郗困昇握住他的手腕,“你覺得呢?”
苗秧深吸一口氣,抽回手,“我不知道。”
看到苗秧露出無奈的表情,郗困昇似乎笑了一下,看過去,又是那副平淡的模樣。
不過長得好看。
兩人共騎一匹馬回了營地。
“王爺。”熟悉的心腹走過來為他牽馬,“剛烤了一隻羊,給你和先生留著的,快去用一些。”
看來,他真的是帶兵打仗來了。
可能是經曆得多了,苗秧並沒有覺得奇怪突兀。
點了點頭,將馬鞭給了大胡子。
和郗困昇回了他的帳篷。
這天雖然沒有大雪紛飛,但是極冷。
帳篷做過保溫處理,裡麵還有炭火,不冷。
桌上放著熱乎乎的一條羊腿,以及不少羊排,焦香撲鼻。
兩人坐下,苗秧道:“大人請用。”
他顯然成熟了很多,坐在郗困昇的麵前,不再像當初還在峽穀那會的青澀,也不像是剛離開峽穀回到京城時那般惶恐,如今他能獨當一麵,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就連在郗困昇麵前,那份依賴和仰望,如今都變得更加沉穩,可以和郗困昇雲淡風輕的談論更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