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讓陸硯熵感到心煩。
他揉著苗秧的手,拿起來後放在唇邊咬了一下:“我叫你了,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是善茬,不要陷入那人的溫情裡,秧秧,那隻是一個夢,我在這裡的。”
陸硯熵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真是厭煩極了某一時刻的自己。
想殺死。
閉了閉眼,將眼裡的凶光掩住。
苗秧從他腿下下去,“行吧,不過……”
他話鋒一轉,走到沙發外之後,道:“不過大人在哪都不遜色呀~~~”
這話讓陸硯熵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站了起來:“苗秧。”
這一聲,顯然帶著點情緒了的。
苗秧“啊啊啊”往衛生間跑了,用力關上:“那個,我說的是能力,能力,英勇不凡的能力,哈、哈、哈。”
陸硯熵深深吸了一口氣,氣得眉眼都陰鷙無比。
苗秧在衛生間洗漱好,緩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的開門出去,陸硯熵自然不會守在這裡,他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還吹了吹口哨,他心情有點不錯,這種不錯,在於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實感。
回到臥室,先摸自己的手機看了看,回了朋友們這幾天聯係不上自己時擔憂的消息。
最後處理了一番工作。
門外門鈴響了起來。
苗秧走出去,陸硯熵已經從書房出來,去開門了。
來人是情長和胡蘿卜,看到苗秧已經醒了,都鬆了一口氣,情長道:“謝天謝地,秧秧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感覺我也活不下去了。”
胡蘿卜在一旁補充:“秧秧,情長姐姐說的活不下去是真的活不下去哦!”
他們都是靠大人才勉強出現在這裡的。
苗秧:“……”
把他們迎進來,洗了水果給他們吃。
得到水分補充的情長和胡蘿卜瞬間水潤了起來。
陸硯熵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一言不發地看著財報。
情長湊過來和苗秧說:“秧秧,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啊?”
苗秧搖頭:“沒有啊!”
情長打量他:“那你這麼淡定,你想看看我的原身嗎?哎呀,隻是在這裡的話,會有點小,不那麼威風。”
苗秧心想,你們也沒藏著掖著啊,聞言,他婉拒:“不了不了。”
胡蘿卜哢嚓哢嚓吃著蘋果,“秧秧,大人,那怎麼辦啊?秧秧不好的話,大人就穩定不下來,大人穩定不下來,我們也穩定不下來。”
苗秧聽到這話,眼睛驀然瞪大,看向陸硯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