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許澈願意給出一部分的好處,他們就會立刻返回江南,並且勸說溫情如期完成兩家的婚約。
許澈自然是不可能給出所謂的好處,隻說隨便他們,婚約不想履行對他更好。
這話穿到溫家父母耳中,兩人氣得立刻回了江南。
同樣也讓容嵐徹底把林晚晚“囚禁”在了許家老宅裡。
不像是紀子清現在這樣,時不時還能在一堆保鏢的簇擁下,去逛那個許澈買來給她一個人逛的商場裡。
照理說,紀子清現在很安全了。
“許澈,我再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我真的會覺得生死都無所謂了……”
紀子清才拋出一點點想要離開的苗頭,就看到許澈定在原地,神色冰涼又嚴肅的看著她。
“清清,對待你的安全問題上,我再慎重一百倍,都不算過分。”許澈語氣柔軟,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紀子清。
但他說的是實話。
許澈一直找不到許澤現在到底去了哪兒。
打探到的消息,他是出國四處辦畫展去了,確實也有他的畫展在歐美國家展出,可許澈的人沒看到過許澤本人。
鐘意曦還在被拘留,她不開口,警方那邊也找不到更多的證據,隻能拉扯著。
不能直接下通緝令把許澤抓回來關進去,許澈就覺得暗處有什麼危險,像蟄伏的野獸,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鎖定了他和紀子清。
他不敢賭博。
所以他一刻都不敢把紀子清放離自己的身邊。
紀子清歎氣:“我不離開你身邊行了吧?
但你不能完全將我封閉,不管是在療養院還是在你安排的其他地方,我都可以跟著你去,我們可以一直保持像現在一樣的關係,互不打擾,平安度過,這總行了吧?”
紀子清的示弱讓許澈內心沒有半點喜悅,甚至隱隱揪著疼。
他可能是生病了吧。
他更喜歡紀子清對他發火,對他疾言厲色,而不是這樣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許澈聲音沙啞,低聲道了句:“清清,對不起。”
紀子清聽到耳朵起繭,在心裡幫他接出下一句:但我不能放你離開。
但表情上,紀子清還是從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巾中,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可憐眼睛看著他。
果然,許澈心生愧疚,答應她:“在一定範圍內,我允許你自由,不再像現在這樣押著你在一個地方‘坐牢’。
我之前的話也是真的,隻要你敢逃跑,我就一定讓你弟弟一輩子離不開監獄。”
紀子清敷衍的點點頭,“我也說真的,不會離開你身邊。”
至少在弟弟的案子沒有判定之前,她自己也不想離開許澈身邊。
紀子清:“那你說的自由,包括可以讓我像其他人一樣生活嗎?”
許澈皺眉:“比如?”
紀子清麵色淡定:“我找了一份工作,下個月開始我要正常上班。”
許澈:……
今天已經是1月30日了,下個月不就是後天嗎?
“不行。”
紀子清臉色冷了下來,眼神也變得冷漠,問他:“你可以讓你的人作為我的助理,隨時跟著我,監督我,讓我沒有半點可能逃跑的餘地,這也不行?”
許澈沉默不語,紀子清站在原地等了他半分鐘。
但他一直沒有動作,也沒說話。
紀子清轉身直接就走,大有談不攏就拉倒,又把關係拉回最惡劣時期時候的架勢。
“行!你去上班,我派個助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