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安靜的京城街道卻被一陣鑼鼓聲震醒。
“縣主,咱們存放糧食的庫房起火了!”白霜快步走進顧青鳶的寢房。
顧青鳶猛然睜開雙眼,眼底如夜色般寒涼。
永平侯府。
永平侯正悠閒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儘。
沒有了糧食,朝廷和京中各家府邸便無力繼續支撐,屆時這些災民便還要需要有人妥善處理。
這是他一直在等的機會,又豈會被一個小庶女給毀了。
與他鬥,她還嫩了些!
“侯爺!”小廝快步走來,麵色焦急,“侯爺,兵馬司請您過去一趟。”
永平侯手一頓,抬眸皺眉問道:“他們喚本侯做甚?”
小廝不敢抬頭,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聽說……好像是張管家在現場被擒,涉嫌縱火。”
“什麼!?”桌上酒杯墜地,酒水濺濕了永平侯的衣擺,他卻渾然不覺,大步踏進了夜色中。
張管家被五花大綁押跪在地上,他臉上那傷疤使得他看起來尤為可怖。
他麵無表情的垂著頭,臉上沒有什麼神情,直到望見一雙繡著牡丹花的錦鞋走進視線。
他緩緩抬起頭,便見顧青鳶披著月色的披風走來,墨色的長發披散兩側,如同一幅黑白分明的畫作。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縣主,好久不見啊。”
顧青鳶垂眸看著他,眸色清清,“我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張管家。”
她與張管家非敵非友,兩人曾因張管家的兒子張安一事打過交道,後又因琉璃之死而產生了分歧,如今這般見麵,兩人可謂徹底站在了對立兩端。
“可有人受傷?”顧青鳶移開眼神,問向曹洛。
曹洛有些無奈的道:“雲勳那孩子……被煙嗆到了,受了點傷。”
“什麼?怎麼會?”顧青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