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太難了,日以持續的乾旱,地裡的莊稼長的稀稀拉拉,一看收成就不行。她已經努力到無能為力了。
兩個弟弟一個十六、一個十四,都快到了說親的年紀,家裡錢一分拿不出來,還因為父親生病的原因從村裡借了幾十塊錢,自已對弟弟結親的錢實在是沒招。
“走吧,你們兩個也快點”馮春柳吼了弟弟一聲,他們兩個太磨蹭了。
馮春柳乾的活和男人一樣,都是最累的那種,不為彆的,就為能多掙幾個工分,今天她的任務是挑水。
到了上午十點多鐘,村會計來到了地頭,把正要返回河邊的馮春柳叫住了。
“春柳,有你有電報”村會計說道。
“六叔,我的電報?”馮春柳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我們村就你一個人叫馮春柳,不是你的是誰的?郵遞員在那邊,你快點過去”村會計說道。
馮春柳挑著水桶來到了郵遞員身邊。
“你就是馮春柳?京城機修廠有親戚?”郵遞員問道。
“京城機修廠?是南易哥”馮春柳的眼睛濕潤了,夜思夢想的人終於有信了。
“發報人叫南易,不是南易哥”郵遞員說道。
“是我男人”馮春柳說道。
“看來是你的信,南易發電報就是讓你去京城機修廠結婚的,這是電報,他還給你寄了錢來,這是彙款單”郵遞員讓馮春柳簽字、按手印,馮春柳不會寫字,隻能由村會計代簽,馮春柳按了手印。
“同誌,你剛才不是我南易哥給我彙款了嗎?錢呢?”馮春柳問道。
“錢你得自已去公社郵電所去取,我能隨身帶兩百塊嗎?”郵遞員反問了馮春柳一句。
“多少錢?”馮春柳好像聽到了一個數字,但是她不敢確認。
“兩百塊,上麵不是寫著嗎,你去的路費,剩下的給你家裡當彩禮,兩百塊的彩禮,也太狠了,要是姑娘們都和你一樣,我們這裡的男孩子還有辦法結婚嗎”郵遞員對馮春柳的高彩禮表示不滿。
馮春柳確認了是兩百塊錢,挑著水桶就回家了。
“春柳,你咋回來了?下工了?”母親正在家乾一些雜活,看到女兒回來,她有些驚訝。
“媽,南易哥給我發電報了,讓我去京城結婚”馮春柳高興的說道。
“是嗎?南易還算是個有良心的”母親先是一高興,然後又歎了口氣,現在家裡就指望著姑娘,她一出嫁,以後家裡的日子就難了。
“媽,南易哥還彙了錢來,彙了兩百塊錢,兩個弟弟成親的彩禮錢也有了”馮春柳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