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套吧。”
——
除夕的宴會很熱鬨,把本來嚴肅的皇宮裝點上了熱鬨的氣氛,石獅威武,龍形石雕盤旋高柱,居高臨下。
宴會中,歌舞齊奏。
女席距離前頭很遠,盛歡就窩在下首吃東西,渾然沒有抬頭張望高坐上的帝王。
倒是那捏著酒杯百無聊賴聽祝詞的帝承禦漫不經心看過來了幾次。
他目光淡淡下掃,隻見那姑娘今日穿了件淺藍色的衣衫,長裙柔軟,脖子上是毛領絨毛,流蘇垂下,整個人看起來很白,又很乖巧。
盛歡好像沒發現,吃到了什麼好吃的,還拉了拉顧氏的胳膊。
“母親,這糕點好吃。”
她笑意盈盈,眼裡好似有春光,比之那次見時的病弱,好像圓潤了一些。
帝承禦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動,他放在桌上那骨節分明的左手,輕點桌麵。
以前宴會,他怎麼沒注意到這顆小燈籠,明明怪有意思的。
這邊,顧氏低頭和盛歡說話,眸光微轉間,就看到顧越溪拿著筷子戳著菜,好像在走神,她眉微蹙:“越溪,在想什麼?”
顧越溪回神,迷茫的看向顧氏,又看到一旁的盛歡,抿了抿唇,下意識搖頭。
“沒,沒什麼。”
顧氏低聲嚴肅:“彆走神,不想吃東西也彆拿筷子一直戳,不好看。”
顧越溪唇角微翕,也知道是自己的錯:“是,母親。”
顧越溪低頭,這些時日,她總是沉默寡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盛歡也沒多注意顧越溪,吃了好幾塊點心後,正聚精會神看歌舞。
許是這個朝代皇帝的豐功偉績,馬上打天下,歌舞更多都是非常有力量的曲子,聽起來熱血沸騰,好似在沙場,一點也不會讓人打瞌睡。
帝承禦又往子,並沒什麼好看的,這讓她都有些狐疑了。
“皇帝,
帝承禦眉都沒動一下,絲毫沒有心虛的意思,轉動酒杯:“沒有。”
盛歡這裡,有宮女正在一一上新菜,可不知為何,一個宮女手中不穩,好巧不巧靠近她時,杯中的酒就灑到了她的袖口上。
宮女一慌:“對不起,姑娘,您沒事吧。”
盛歡拿出帕子擦袖子:“我沒事,你退下吧。”
宮女看起來卻是快要哭了的樣子:“姑娘,如今天冷,您這麼穿著也不舒服,奴婢帶您下去更衣吧。”
盛歡看了眼她的眼睛,最後點頭:“也好。”
上首,帝承禦看到那道身影離開,他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儘,豪爽中又說不出的不羈。
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