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你說什麼?”
手下聽到這話直接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寒月。
此時此刻,趙寒月雙目噴火,如同野獸一般低吼著,他什麼也不顧了,腦子裡隻有將雲衝和柳寒月雙雙殺死,碎屍萬段的念頭,從懷裡拔出匕首,就要往上衝。
“我去,大哥你瘋了嗎?”
手下心急如焚,知道趙寒月已經失去了理智,無法正常思考了,竟然要在這滿場敵人之下去殺人,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隻要他們現身,一定會被眾人圍堵,亂刀砍死的。
“不行,決不能任由大哥發瘋,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手下咬了咬牙,趁著趙寒月不備,猛地一揮手,打暈了趙寒月,然後背著他匆匆逃離了宴會現場。
雲衝和柳寒月匆匆離開了那混亂不堪的會場,身後的喧囂仿佛還在緊緊追趕著他們。
柳寒月的臉上滿是擔憂與不解,她的步伐略顯淩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雲衝,我實在想不通,趙寒月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能狠下心來對會中的兄弟下手啊?寒月會一直以來就像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大家彼此扶持,感情那麼深厚,每個人都如同親兄弟一樣!”
柳寒月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痛苦與困惑。
雲衝的腳步沉穩,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柳妹,人都是會變的。以前他表現得那麼好,那是因為當時的環境和條件都順著他的心意,符合他的需求和理想。可是這世間之事,又怎麼可能事事都如人所願呢?”
雲衝頓了頓,像是在整理思緒,“當遇到不符合自已想法的事情時,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有些人能夠理智地調節自已,隨著情況的變化而改變自已的態度,但始終堅守著自已的本心。”
“可有些人,他們滿心隻想著自已,覺得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事事都得順從他。一旦事情偏離了他的預期,他就無法接受,就會做出過激的行為,隻為了滿足自已那狹隘的私欲。到最後,這樣的人就會漸漸迷失心智,變成一個瘋子。趙寒月,他就是這樣的人。”
雲衝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又似乎有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
柳寒月聽著雲衝的話,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趙寒月以前的樣子,那些曾經一起歡笑、一起奮鬥的場景,和現在這個殘忍無情的趙寒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心中滿是悲哀,為曾經的兄弟情誼,也為趙寒月的墮落。
作為寒月會原舵主之一,他對寒月會的總舵地形以及會內的布置了如指掌。這份熟悉,在如今卻成了他躲避追殺的最大依仗。
那寒月會的人馬,一批又一批地出動,他們在寒月城內巡邏捉拿,在山川田野間穿梭追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仿佛是一張巨大的羅網向著趙寒月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