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可是打聽過的。”馮天洋解釋,“萬獸宗之所以能夠起勢,重新洗白,完全就是胡家的暗中運作。那人......和胡家接班人胡平,可是有過命交情的好兄弟!”
“然後呢?”黃榮平靜的望著他,“指望不上,有什麼用。”
“你們過去,互相之間不是有些情愫?”馮天洋笑了笑,“你去求求他,對麵看在往日情分,說不定會主動提出幫忙。左右不過是陪著睡一覺,沒什麼損失......”
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榮一巴掌打在臉上。
“馮天洋,你說什麼?!”
黃榮死死的盯著他,隻覺一股熱血直衝天靈,渾身發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馮天洋對她,並不真心。
當初娶她,也是迫於年齡,和家族長輩壓力。
所以麵容姣好,要求不高,性格顧家的自己,就進入了馮天洋視線。
等到她懷孕生產過後。
婚前馮天洋溫文爾雅,體貼照顧的麵紗,就完全撕破。喝酒玩鬨,整日和他的那些‘男性朋友’廝混。
是的,是男性朋友。
黃榮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這個丈夫,比起女人,竟然會更喜歡男人!
這也是她,羞於和外人啟齒的緣故。
假如說,馮天洋留戀外麵女子,找小妾一類的,她還能接受。
畢竟有錢男人那麼多,誰沒有個小三小四。
可偏偏,馮天洋喜歡的就是男人。
而她黃榮,在男歡女愛方麵,居然比不上一個男人!
結婚這幾年時間裡,因為這事,她和馮天洋不知道鬨了多少亂子,打了多少架。
每次大打出手,鬨得整個馮家雞犬不寧。
要不是看在孩子份上。
以及她的公公婆婆苦苦哀求,她早就一氣之下離婚出走。
馮天洋養男人這事,在整個馮家圈子,是一個隱而不發秘密。
或許出於補償,也或許是擔心黃榮離婚,宣揚出去。
幾年時間,黃榮的待遇,是馮家所有夫人中最高一檔,並且掌管著一部分產業財權。
孩子也漸漸長大,依依學語,會叫‘娘親’了,她也就因此看開,不再多管。
再加上馮天洋除了性癖特殊外,彆的方麵,其實都是正常人。
該給她的,該給孩子的,樣樣不缺。
所以此事攤牌想開後,兩人的感情關係,反而比起一開始的天天廝打,融洽許多。
隻是令黃榮沒想到的是,馮天洋剛才,竟然能夠說出那麼一番話......
主動把自己妻子,送給彆人玩,和彆的男人床上睡覺?
這是一個正常丈夫,應該有的作為?
完全就是把她當作了一個工具。
“榮榮,家裡什麼情況,你心裡清楚。”馮天洋捂著臉頰,倒是沒有還手。
或者說,他還手也沒用,根本就打不過。
他苦口婆心勸道:“一點錢不剩,這樣砸鍋賣鐵扔出去,以後怎麼活?就算不找關係疏通,馮家倒了,你們娘兒倆,怎麼辦?”
黃榮低頭,渾身顫抖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不語。
馮天洋又繼續道:“這事,我都不介意,你著什麼急?再說,這麼長時間沒碰你,你應該也憋得很,出去玩玩也不錯。”
“你......?!”黃榮羞怒交加,揚起巴掌。
馮天洋趕忙躲閃:“彆彆,錯了錯了,我說錯了。但是就算彆的不想,你也得考慮下玄兒以後的人生吧?”
黃榮動作一滯,視線轉向小床。
床上的寶寶似乎在做著美夢,鼻子上鼓起好大一個睡泡。
看到孩子,她心裡一陣悲苦。
難以想象的巨大煩躁悲傷衝擊,湧上心頭。
“玄兒現在才三歲多,要是死了爹,家裡沒了錢,未來娶媳婦都困難......”馮天洋趁熱打鐵,“要是和那位大人攀上關係,彆說眼前困境,哪怕是今後馮家的發展......”
他心情漸漸激動起來,開始聯想起未來。
倘若真能和那人產生聯係,怕不是馮家浴火重生,迅速發展,成為未來的第四大家......
所以黃榮這點犧牲......
不對,這根本就不算犧牲。
隻要能飛黃騰達,睡個覺不算什麼。
............
............
花湖彆院,湖邊亭閣。
“這東西......測試的所謂資質......其中原理,到底是什麼......”韓易端坐在房間正中,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測血針。
圓柱外形,套筒裡放著的是一根細長鋒利,中間有極小空隙長針。
“莫非所根據的,是血液裡的某種成分?就像ABCD,種種血型不同的人一般,成分比例組成不同,就可以驗證出符不符合要求,然後特殊培養?”
韓易手指輕輕摩挲,在末端固定著的透明珠子上停下。
珠子光滑透明,冰冷中又帶著一絲脆弱,宛若水晶玻璃製作。
“又或者說,這珠子才是關鍵......能夠像一些修仙故事裡說的那樣,可以測驗一個人的靈根性質,金木水火土?然後上中下三等靈根品質,借此當作資質?”
他腦海裡閃過種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