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學校裡就敢搞搶劫。
見薑歲看過來,那人連忙把手藏在了身後:“歲哥,元哥,我們這就走!”
薑歲:“我就看一眼,你們繼續啊。”
他瞥了眼謝燕至,忽然道:“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幫你趕跑他們怎麼樣?”
謝燕至沉默的將錢包裡的零錢全部取了出來,塞進拿刀那男生手裡:“給你。”
男生:“??”
謝燕至:“可以放我走了嗎。”
“可、可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燕至點點頭,走出他們的包圍圈,路過薑歲的時候,他腳步微頓。
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謝燕至卻比薑歲高出半個頭,他垂下纖長漆黑的睫毛,不冷不淡的說:“臉上睡出了本子印,看來夢裡學到了不少知識。”
薑歲:“?!”
謝燕至已經抬步離開了。
“……他是不是在嘲諷我?!”薑歲抓住元嶼的胳膊:“他是在嘲諷我吧??”
元嶼揉了揉他臉上的印子,“彆聽他的,我覺得很可愛。”
薑歲怒道:“我要在薑辭鏡麵前說他壞話!”
元嶼:“嗯嗯,讓你哥教訓他。”
“……他們是親兄弟,薑辭鏡才不會幫我。”薑歲越想越煩,他好好的人生裡為什麼非要冒出個謝燕至?
一直到了機場,薑歲還是垮著臉,他很不走心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像是來接機的,直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停在他麵前,有人冷淡的聲音自頭頂響起:“薑歲。”
薑歲的視線從那雙長腿一路往上,看見了他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苟的大哥。
薑辭鏡和謝燕至長得不是很像,薑辭鏡麵容俊美而冷肅,沒有表情的時候就顯得很凶——而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是麵無表情的。
“……哥。”薑歲站起來,伸手想要幫他拿行李,薑辭鏡沒給,薑歲撇嘴,反正他也就意思意思,怎麼可能真幫薑辭鏡拎行李。
薑辭鏡今年二十七,大他整整九歲,他當哥哥的好意思嗎。
“這就是媽說的,你最近很乖巧。”薑辭鏡看著少年眼下的烏青,“昨晚打遊戲到幾點?”
“……沒打遊戲,這是我刻苦學習的勳章。”
薑辭鏡冷冷一笑,“你當我願意管你。”
他拉著行李箱就走,長得高的人腿長步子大,沒一會兒就把薑歲甩在了身後,薑歲對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誰知道薑辭鏡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忽然回頭,嚇了薑歲一跳。
“你要留在機場過夜?”薑辭鏡皺眉,“怎麼越來越蠢。”
薑歲深吸口氣,小跑著跟上去,道:“哥,謝燕至回來了哦?”
“想給我上眼藥?”薑辭鏡看都沒看薑歲,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沒用。”
薑歲閉嘴了。
他從小就跟薑辭鏡話不投機半句多。
薑辭鏡是典型的彆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優秀自律,簡直可以寫進教科書裡的完美人生,相比較之下,薑歲除了一張臉蛋格外漂亮,就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了。
小時候薑歲總聽人議論,說同一個爹媽生的差彆怎麼這麼大,結果麼,還真不是基因劈了叉,是他壓根就不是薑家親生的。
一路上都很沉默,司機也被兄弟兩之間的低氣壓嚇得不敢說話,到了彆墅,薑歲立刻拉開車門下車,一秒鐘都不想跟薑辭鏡多待,薑辭鏡看著少年要溜走的背影,沉聲:“過來。”
薑歲不情不願的蹭過去,薑辭鏡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薑歲穿上,又伸出胳膊:“抱著。”
“……”薑歲機器人一樣僵硬的抱住他哥的胳膊,兩人黏黏糊糊的進了彆墅大門,柳漁見他們親親熱熱的回來,喜不自禁:“哎呀,我就說兄弟兩哪有隔夜仇嘛,這不是又和好了。”
薑歲:“嗯,我最喜歡我哥了。”
薑辭鏡一臉冷漠:“嗯。”
等柳漁進廚房看飯好了沒,薑歲立刻鬆開薑辭鏡,飛速把外套脫下來塞進薑辭鏡懷裡,坐到了沙發上開始看手機,跟他界限分明。
薑辭鏡手臂上搭著風衣,上了樓,他將衣服掛在衣帽架上的時候,聞見一股很淡的幽香。
不是他常用的木質香水的味道,更輕更軟,像是柔柔的雲,等他抬起袖口仔細去嗅,已經消失無蹤。
薑歲。
怎麼從小到大一直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