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是什麼節奏?纏纏綿綿不想分離啊!
後來兩家訂下了婚期,各種該走的禮節,也按這地方上的風俗走了一回。
然後終於兩人在一個周末成事了。
主要原因是沈局長的妻子的娘家有個老人去世了。他們去鄉下奔喪了,家裡就隻有沈西一個人。
沈家的房子在縣城的邊緣,一個院子很大的,如果隻是沈西在家,任龍飛還是不放心的。
於是,他就留下來陪了沈西。然後就成了。
再往後,兩邊的家裡,都有他們的住房,想在哪裡住就在哪裡住了。隻是多數還是住在了沈家。
現在他們有了婚房,就等著搬新房裡去了。兩家的大人就準備在這年前,給他們把喜宴辦了,就怕到時肚子都大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梁新月這些日子有空就忙著把建製藥廠的計劃寫出來。正在寫的時候,謝老真的給她打電話來了。
機要室的小王來說是省軍區謝教授打電話找她時,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檢查上的問題,沒想到謝老問了她一些製藥廠的事:
“小梁啊,我聽小雪回來說,你們那邊要種中藥材了?以後還要建一個製藥廠?”
“是的,謝老,我們隻是初步有這個打算,育苗是育上了,但還沒有正式種起來。而且建廠這事還得再努力。”
梁新月忙說著。沒想到這事還能引得謝老的關心。
卻不想謝老沉默一下後說道:
“我聽小雪說,你要找製藥的人,所以讓小雪努力的去學製藥?”
梁新月一聽,以為謝老是不想讓小雪做這事。
“是有這個事,我這邊還沒開始建廠,我也正在寫建廠的計劃書,但要具體到製藥方麵,要一些什麼機器這些,或是要怎麼設計這個廠房這些,我還差一些數據的支持,我還得想辦法去南方的一些廠去實地考察一下。”
“在這方麵,我們沒有經驗。還得向一些兄弟單位學習一下才能成。不過,我們種中藥材的事是定下來了。大部分的中藥材都是要一定的年限才能采收的,所以,我們提前做一些準備。”
謝教授嗯了一聲後說道:
“小梁啊,我覺得你做事很實在,我這裡有一個人,可以說是製藥的專家,如果你們建廠上的一些事,能用上她的建議,估計會更好。隻是……隻是她的成份有些不好,你……”
還提什麼成份啊,梁新月一聽,能讓謝教授都說是專家的人,一定是真正的有這方麵的專業技能的人。
而且,在這個年代因為成份不好而出事的,大多都是一些能人啊。
再說了,這都馬上這事就要過去了,現在誰還揪著成份,知青們都在回城了。
梁新月立馬就說道:
“人在哪裡?成份不好沒關係,你知道的,我們這裡多的是鄉下,就說來我們這裡改造就行。”
謝教授一聽頓時有點哽咽了。
“還有遠山農場,離你們那裡有三百多裡地,小梁,如果,如果你能幫我把她接收了,我真的謝謝你。”
梁新月這才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來。但嘴上還是說道:
“謝教授,我這裡要的是人才,有,你都告訴我,我敢擔下來,人也敢給你保得住。你放心。”
“好,好。謝謝,謝謝,非常感謝。”
謝教授的聲音裡這下是明顯的帶了哭腔了。
這老頭兒哭了!
梁新月也放低了點聲音說道:
“謝教授,你把名字給我,原來的工作單位這些,我開個介紹信去接人過來。”
梁新月敢說這樣的話,她現在做為一個局的副局長,去接一個人來這裡改造,還是沒問題的。最主要的,是她上麵有人啊。
這點,梁新月向來是不怕用得少了。有關係不用的,才是傻子。
謝教授吸了吸鼻子:
“好,她姓許,言午許,叫許寒梅,女,今年五十四歲了,原來是省醫院的中醫專家。隻是因為有海外關係,所以,被請去改造了。”
梁新月這邊在做錄,重複了一回:
“言午許,寒冷的寒吧?梅花的梅吧?”
“是的。”
梁新月又記下了她的工作單位後說道:
“好,三百裡外的遠山農場,那邊是哪個縣的?”
“安西縣遠山農場。”
“好,我記下了,安西縣遠山農場。”
梁新月把信息都記了下來,這可是一位真正的專家啊。
梁新月要建藥廠的話,還真的得有這樣的專家。
梁新月以為謝老在說完了,沒想到謝老停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
“小梁,她是我妻子。我們…我們被迫分開,我是軍人。她……是為了我才……,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她,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告訴我,要是要找人製藥這些,我能幫你的我一定幫你,還有你說的機器這些,我也給你打聽一下。”
梁新月沉默了,這樣的事例,可能不少,夫妻一方為了保另一方,隻能選擇離婚保另一方。
估計,謝老也是。
不過,三百裡外的遠山農場,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梁新月記了下來,然後就回家在計劃著時間。三百裡外,大半天,還得這一路上順暢啊。
梁新月晚上和小魏說起這事時,小魏算了一下時間:
“這個周末吧,我們周六就請一天假去,周末把人接回來。”
“你的腿行不行?”
梁新月怕他開車不行,這又是開長途車。
“沒問題,我們早上出發,中午休息一個小時,下午就能到。晚上休息,第二天才回來,這樣沒問題,我的傷已好了。我這兩天都能下蹲著刷油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