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
景帝沒好氣的道。
太醫點了點頭,遞給雲淺。
雲淺扯了下嘴角,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放到嘴邊。
“雲淺。”
帝王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平直的怒意中摻雜著一絲帝王之威,“朕不管你和老七發生了什麼,可你今日用這種方式離開老七,即便真的讓你得逞了,可是難不成——你雲淺就是孤家寡人,就沒有在意的人了嗎?”
雲淺臉色微變。
她當然有。
硯兒是蕭家血脈,父皇或許不會動他,可是京城還有她的母親,她的外公,她的兩個舅舅……
此事之後,父皇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所以,她當然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父皇。”
她意味不明的道:“其實您還是很愛清妃娘娘吧?”
景帝眉眼一沉。
“她犯了那麼大的錯,您也不過是斥責了幾句,裝模作樣地把她關到您的寢宮去,然後因為睿王前陣子犯病,便又輕飄飄的把她放了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覺得沒有必要將此事告知景帝。
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父皇即便真的知道了清妃給蕭墨栩下蠱的事,最多也就是責備幾句,就會輕飄飄的揭過。
最重要的是,清妃根本沒有任何軟肋在旁人手裡,所以隻要清妃不想,旁人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從她手裡拿到解蠱的辦法。
歸根結底,他們拿清妃毫無辦法。
雲淺淡淡涼涼的繼續道:“所以——臣媳既然敢在皇宮裡做這種事,您覺得,臣媳會毫無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