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一陣駭然。
身後來人,竟是帝王!
雲淺瞳眸微縮,一回頭,就看到景帝明黃色的身影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走來。
清妃低呼,“皇上,不要……”
“有什麼不要的?”
景帝重重的一聲冷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雲淺,“她既然敢說出這種話,朕難道還怕她這麼做?”
清妃咬唇,“可這是栩兒的孩子啊!”
景帝臉色滯了一下,眼神幾不可察地掠過自已的兒子。
他當然知道老七有多愛雲淺,也知道老七不可能舍得這個孩子。
可是……
他一方麵惱怒雲淺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有什麼事,不管發生了什麼矛盾,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為什麼非要劫持妃嬪、大鬨皇宮,在眾目睽睽之下撕破臉。
另一方麵,他又不相信雲淺真是這樣的人——在他們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以後,他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已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這麼狠心?
所以,他故意說這種話,也是一種試探。
於是他冷淡的道:“朕的兒子不會這麼窩囊,這天下女子任他挑選,他又何必執著於一個非要離開他的?”
蕭墨栩微微震了一下。
雲淺笑了一聲,“太醫,沒有聽到皇上說的話嗎?”
太醫滿頭冷汗,但是皇上都發話了,他當然不可能再去管睿王怎麼想,顫顫巍巍的跑了。
現場陷入了死寂。
雲淺手中的匕首一直落在清妃脖頸裡,沒有動過,也沒有人再來威嚇她,或許是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
很快,太醫就回來了。
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麵前,話卻是對著帝王說的,“皇上,落胎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