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猛地推開莊周承往外爬,抱住陸增的腿,嘶喊著,哭嚎著,求著,乞求著緊緊抱住唯一能救她的人。
陸增回頭,早已經淚流滿麵。
他想抱起她。
給她一個安全的港灣。
可他不能,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莊周承緩緩站起身,淚濕的眼眶血紅得駭人。
“你寧願要他,都不要我?”
莊周承顫抖的呼吸,提著氣,一字一句道:
“讓她安靜,即刻!”
聲音如同地獄傳來一般,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是。”
果木快步進了彆墅,藥箱都是他放的,快速走了出來。
陸增側身,看到果木手上拿的針筒了,試圖阻止:
“三爺……”
“閉嘴!”莊周承暴怒出聲。
俯身,一把將霍煙拽過來。
霍煙扭動著身軀,廝打著莊周承。
莊周承順勢握住她胳膊,果木欺身而近,尖銳的針管穿過薄薄的布料紮進了她的血肉。
“啊,啊……”
肩膀的刺痛瞬間蔓延開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漸漸平息。
細長的針拔出,霍煙像個傻子一樣癱軟在莊周承懷裡,像離水後的遊魚,漂在岸上,睜著大大的雙眼絕望的望著走過的行人。
霍煙想抓什麼,沒抓到,緩緩閉上眼,最後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滑落。
莊周承附唇在她臉上親吻,在她唇上印了下,低聲道:
“彆怪我。”
抱著人進了屋,隻留了個悲涼的高大背影給外麵的人。
“走吧。”果木冷靜的出聲,大步走在了前麵。
其實,他的手,在顫抖。
既然這麼不願意,那就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
即便強行留在身邊,往後能有一天好日子嗎?
就不該訂什麼婚,不提訂婚,那姑娘怕是還會安靜的在那位爺身邊待一段時間。
離開彆的幾人,誰都沒說話,但心底都不平靜。
陸增回到公寓,跟丟了魂兒似地,眼眶還紅著。
有些後悔了,他是不是做錯了?
跟蹤霍煙的人,是他派去的,若不是他一開始就盯著霍煙,那位爺就不會這麼快找到她。
頭一次,因為自己堅持的信念,後悔了。
阮惠熙眼眶也紅了,單純以女人的立場在可憐霍煙。
有些憤怒的說了句:
“三爺簡直不是人……”
這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丈夫是那位爺的心腹,怕惹丈夫不高興,改口了。
“又打又殺的,就彆奢望霍煙喜歡他了,以後結婚了,這感情還能好嗎?”
阮惠熙說著又看了眼丈夫,也沒想聽他回應什麼,趕緊進了房間。
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強迫一個女人的男人。
那位爺,是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