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
花月腦海中啪啪啪打出這四個大字。
她回頭看著還沒有出來的李柱,怯生生地把視線移到薄宴身上:“你怎麼在這裡啊?”
薄宴慢悠悠的要把信封打開。
花月額上冷汗差點出來,她抓住薄宴的手,結結巴巴地說:“薄宴哥哥,這不是我的,不能拆。”
薄宴眼神落在她握住自己的手上。
許是已經傍晚,天氣格外冷,小姑娘的手也冰冰涼。
也或許,是被嚇的。
“哥哥不拆開看看,怎麼知道是誰的?”他故意逗著她。
“我,我不能告訴你是誰的,反正不是我的。”花月的手又緊了些。
看她實在太緊張,薄宴笑了下,把信封還回去。
然後漫不經心地說:“花月,要是被哥哥發現早戀,你會看到哥哥發火的樣子,明白?”
花月把信封背在身後,慌張地點頭。
除了那幾次碰見他打人,平時真沒見過他發脾氣。
連說話一直都是慢悠悠,不緊不忙的樣子。
“好了,人來了。”薄宴下巴點了點。
花月回頭看,就看見李鈴牽著李柱過來。
“怎麼了,鈴鈴說你找我?”李柱納悶地看著她。
花月咽了咽口水,又覷了薄宴一眼,才小心翼翼把信封遞過來:“你,你回去再看。”
“什麼東西?”李柱拿著信封前後翻看。
“情書。”薄宴懶洋洋地回答。
“薄宴哥哥!”花月想踢死他。
他這樣說出來,李鈴不就知道了嗎?
李柱臉色猛地羞紅,他羞答答地看著花月:“你給我寫的啊?”
薄宴嗤地笑出來,慢條斯理地說:“想什麼呢,我家孩子還沒開竅呢。”
“什麼是情書?”李鈴果然疑惑地問出來。
花月怒視著薄宴,你來解釋吧!
薄宴肩膀微微聳動,笑個不停:“情書啊,大概就是晴天時看的書?”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鈴恍然大悟,點點頭。
真能——胡扯。
花月先是傻在那裡,然後彎著眉眼跟著笑起來。
杏眸含水,唇角微彎。
這一刻,李柱覺得,花月比薄心田好看。
薄宴半眯著眼,把花月扯到身後,慢吞吞地:“要不要學長幫你治治眼睛?”
李柱反應過來,連忙後退:“不用了不用了,學長你這麼忙,哪敢再耽誤您時間,我回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花月姐姐。”李鈴擺擺手跟在李柱後麵跑走。
花月莫明其妙地看著他們兩個:“薄宴哥哥,你剛剛什麼意思?”
薄宴轉頭盯著她,半晌,才淡淡說:“信交過去了,走吧。”
花月訕訕地點頭。
“薄宴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拿東西。”
花月側著臉看他:“你怎麼老回來拿東西?”
兩人已經走到薄家的院牆邊。
木香花的枝蔓上,隱隱發出嫩芽。
聽到她的問題,薄宴頓了一下,然後瞥了她一眼:“花月是不想看到哥哥?”
“沒有啊。”花月下意識地答。
隻是,他不是應該很忙嗎。
薄宴輕歎一聲,看著牆上的藤蔓喃喃自語:“還真是沒開竅。”
他轉過頭看著花月,笑了下:“下周哥哥要參加物理競賽,這周會很忙。”
花月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哦。”
薄宴勾起唇角,揉揉她的腦袋:“傻乎乎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薄宴哥哥?”花月無語地看著他。
薄宴忍不住低聲笑了,他一邊笑一邊慢慢說:“這周老實點,不要亂跑。”
“我什麼時候亂跑了?”
“喜不喜歡那個A.L的滑板?”薄宴沒搭理她的問題,隻是笑著看她。
花月眼睛一亮:“薄宴哥哥,你知道我喜歡那個滑板?”
“原本不知道——”薄宴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樂了,“現在知道了。”
“你要送給我嗎?”花月興奮地看著他。
“哥哥還不確定能不能贏呢。”薄宴扯了一片枯葉在手裡,唇角彎起弧度。
花月滿眼滿心都是那塊夢寐以求的滑板,她轉到薄宴麵前,討好地說:“薄宴哥哥這麼厲害,一定可以的!”
“真的啊?”薄宴笑著逗她。
花月重重地點頭:“嗯!”
薄宴又開始笑。
眼前的小姑娘一臉諂媚,為了塊滑板,連迷魂湯都灌上了。
他突然又歎了口氣。
還真是,感覺自己在帶孩子。
他捏捏花月的臉,低聲說:“那花月這個星期乖乖的,哥哥幫你贏回來,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