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老師忍不住笑:“你們這些小姑娘,能勞動咱們的狀元來斷案,也是厲害。”
花月想起他每次斷案的方式,就忍俊不禁。
唇角彎出弧度。
薄宴聲音上揚:“都準備在這裡過夜?”
幾個小姑娘麵麵相覷,然後準備下樓。
“對了——”
幾個人同時站住。
薄宴把監考證從脖子上拿下來,懶洋洋地說:“記得跟你們老師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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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思挽著花月,笑到肚子痛。
“你看到段文麗的臉色了嗎,記得跟你們老師道歉。”張思思又重複了一遍,又捧著肚子笑出來。
花月搖了搖頭,薄宴剛剛,是在為她主持公道嗎?
張思思揉揉發酸的唇角,小聲說:“你聽到那些流言了沒?”
沒等花月回答,她又自言自語:“你一定早就知道了,你們住的那麼近。”
兩人都沉默下去。
桃源中學的哪個學弟學妹,沒有瞻仰過薄宴?
一個人比你優秀一點,你會嫉妒。
比你優秀太多,連嫉妒的感覺都會消失。
隻剩下崇拜。
現在,一盆汙水被潑到他們曾經瞻仰的天神身上。
張思思歎了口氣,手插進口袋裡,頓了一下,然後兩個口袋都翻了翻。
“找什麼呢?”花月奇怪地看她。
張思思嘀咕著:“手表不見了,洗手的時候怕水衝到,裝口袋裡了。”
“包裡找找。”花月幫她一起在身上找。
張思思猛一拍額頭:“為了看時間,放桌子上了。”
“那快回去找。”花月拉著她。
她們沒走多遠,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剛走到教學樓下,就看到張露露堵住薄宴的路。
“薄宴,我在萬城初中的時候,就很崇拜你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那個害死我媽媽人的兒子......”張露露抽泣著說。
花月有些尷尬,她們這是,撞到人家告白現場了?
薄宴臉上還是那副疏離的笑容,慢悠悠問:“所以呢?”
“我舅舅他們答應不再找你的麻煩,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花月和張思思互看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這姑娘——
真他.媽心大。
“怎麼辦?”張思思擠了個眼神。
花月苦著臉,她覺得,為了剛才薄宴沒有偏幫薄心田,她應該幫他一下。
她怯生生開口:“薄宴哥哥——”
薄宴愣了一下,猛地回頭。
他蹙著眉走過來:“怎麼回來了?”
花月看著張露露糾結又痛苦的眼神,抿了抿唇:“薄宴哥哥,思思手表落教室了,你能不能陪我們去拿一下啊?”
薄宴打量她的神色,點點頭。
路過張露露身邊時,他腳步頓了下,淡淡道:“我建議你去醫院看下腦子。”
花月愕然地盯著他的背影。
這都什麼時候了,嘴還這麼毒。
張思思驚慌地挽著花月的胳膊,兩人匆匆跟著上了樓。
教室門已經被鎖上。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其中一張桌子上有隻粉色的手表。
“在那裡。”張思思伸手指著。
窗戶被從裡麵鎖死,隻有後門上方有個能容一人進去的縫隙。
“這不好進吧?”花月抬頭看著那個縫隙。
薄宴好笑地看著她:“爬過門沒?”
花月搖搖頭。
“那今天來試試?”
“怎麼試啊?”
薄宴走到後門,半蹲下去,閒閒地看她:“哥哥送你進去。”
“啊?”
兩個小姑娘互看一眼。
“門後麵有張桌子,進去後,踩著桌子下去,再把窗戶打開,從窗戶出來,明白?”
花月嘴角抽搐,就——
也不用,交待的這麼仔細吧。
“要不,算了吧。”張思思扯扯花月的袖子。
誰敢想象,整個桃源學生的天神,被彆人踩在肩上的樣子。
“不拿哥哥走了啊。”薄宴挑眉看著花月。
那——就拿吧。
花月走過去,扶著張思思,先踩上去一隻腳,輕聲說:“薄宴哥哥,要是重,你就說啊。”
少年輕笑一聲:“快點,哥哥要扛不動了。”
花月突然想狠狠踢他一腳。
她不再猶豫,另一直腳直接踩上去。
薄宴扶著她的小腿,慢慢站起來,讓她抓著門框翻進去。
窗戶很快被從裡麵打開,手表遞到張思思手裡。
“太好了,你快出來吧花月。”張思思把手表戴上。
花月點點頭,踩著桌子爬到窗戶上。
走廊裡有兩個男生路過,驚奇地看著他們。
其中一人納悶地看著薄宴,問:“學神,你不是有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