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鹿在迷迷糊糊之中,又聞到了那一股冷木的幽香以及感受到了溫暖,可她疲憊地睜不開眼睛,最後昏昏沉沉聞著香氣睡著了。
到了後半夜,喬鹿是被山洞外劈裡啪啦的雨聲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才瞧見身上裹著的是顧乘驍的外套。
喬鹿瞬間清醒了,看向身旁的男人,顧乘驍靠著岩壁,安靜極了。
這麼大的雨聲,他還能睡得著?
“顧乘驍?”喬鹿擔心地叫了他一聲。
可身旁的男人一動不動。
喬鹿有些慌了,拿起一旁的手電筒,打開照向男人,這才發現男人臉色蒼白,唇色更加的白,渾身打著顫,似乎很冷。
她伸手探向男人的額角,果不其然,滾燙無比,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燒了。
喬鹿起身,將外套蓋在了男人身上,從背包裡拿出一次性紙杯,走到洞口伸手接了點雨水。
捧著雨水走了回來,食指指腹輕輕沾濕塗抹在男人的薄唇上。
又將地上染滿血跡的布條拿到洞外,用雨水衝洗乾淨後,沾濕了敷在男人的額頭上。
身上蓋著一層薄外套依舊抵禦不了男人渾身發冷,喬鹿雙手搓著掌心,朝著手心哈氣,而後掌心貼在男人的臉上,以此來給他傳遞熱度。
可這遠遠不夠,顧乘驍還是不停地發抖。
這是發燒的症狀,怕冷。
喬鹿也跟著急了起來,如果體溫不降下來,細菌入腦了,就會引起腦膜炎,發展成腦膜炎就完蛋了!
想到顧乘驍奮不顧身跟著她跳下來的畫麵,喬鹿也不敢再顧忌什麼,脫掉了身上的登山服,整個人貼上男人顫抖的身軀,雙臂緊緊抱住男人,兩人的身上隻罩著一件單薄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