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插的很深,很緊。如果不用刀劃開點口子,根本沒辦法將樹枝拔出來。
可令喬鹿感到意外的是,她原以為會聽到顧乘驍疼痛的聲音,可當鋒利的刀尖劃開男人大腿皮膚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如果不是額間冒出豆大的冷汗,喬鹿還真以為這一點兒都不疼。
顧乘驍沒有一點聲音,也讓喬鹿安了心,手裡的動作也更加地熟稔迅速。
她一手握住樹枝的頂端,用力一拔,男人疼得悶哼一聲。
喬鹿沒有猶豫將整根樹枝拔了出來,隨著流出的還有源源不斷的鮮紅血液。
喬鹿動作極快地將那些裁剪下來的布條塞在男人大腿上的傷口中。
可遠遠不夠,傷口上的血不受控製地往外流,如果不儘快縫合傷口的話,顧乘驍遲早會失血過多。
喬鹿從背包裡拿出針線盒,這個針線盒還是早上陸知月衣服崩開了,喬鹿在路上給她縫好後,隨手將針線盒也扔進了背包裡。
結果沒想到這盒針線還真用對了地方。
喬鹿又將針頭放在火上烤了會兒,利落地將線穿進了針孔裡。
而後將用來止血的布條扯出,她將手電筒丟給顧乘驍。
“幫我照著。”喬鹿埋頭準備縫針。
顧乘驍一句話沒說,默默拿起手電筒幫喬鹿照明。
在縫合過程中,傷口會不斷地往外滲血,喬鹿一邊用布條擦掉血跡,一邊繼續縫合。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說話,條件有限,根本沒有麻藥給顧乘驍打。
他強忍著縫合的疼,一聲都沒有吭,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喬鹿能夠放鬆緊繃的神經,專心幫他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