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現在的程府不會貿然行動,能否再保他一程,全看朱則之能不能戒除成功。
五皇子的確去了尚書府,但並非自願,而是程皇後施加的壓力。
五皇子挑了挑眉,漫聲說:“母後大怒,病中仍在咒罵蓮姬母女倆,可是據皇弟打聽的情況,那母女倆現在也反目成仇,隻是不知道父皇準備如何處置她們。”
“總之禍害皇兄的元凶不會有好下場,大皇兄咬咬牙先,皇弟在外麵等著皇兄回歸。”
許是現在處於戒斷的關鍵時期,朱則之的心腸比平時要軟得多,老五的話讓他倍受感動。
同樣是一胎出來的兄弟,老二至今仍未現身,恐怕正挑著這個時機說服尚書府支持他,而非自己這位嫡兄長,這樣一對比,朱則之拉住老五的手道:“皇兄知道你是個好的。”
五皇子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顯出幾分天真來:“大皇兄對皇弟好,皇弟心中有數的。”
“是啊,你我兄弟三人均是嫡出,本宮又占了長,若是兄弟齊心,還有老三、老四什麼事,可惜你二皇兄有私心,不能與本宮一條心,這下好,白白讓人占了便宜。”
五皇子笑得如陽光般燦爛,心中卻腹誹起來,若不是貪色好功,豈能落到這個下場。
換誰也不願意看到無能者上位,占嫡占長又如何,都白搭。
心裡清楚,五皇子這張嘴卻像裹了蜜似的:“二皇兄許是事忙,且自古以來老二就為難,上有長,下有幼,居中的總是不受寵,二皇兄心裡有疙瘩很正常。”
作為第一個孩子,肯定是備受父母寵愛的,等到生了老二就要老練許多,關切沒那麼多。
等有了老三,老二更慘,人心都是偏向弱者和幼者,對老幺格外疼愛。
二皇子夾在長兄和幼弟中間,豈能好過?
“他事忙?是啊,戶部可了不得,是咱們大楚的錢袋子,可不得好好抓緊這個機會。”想到自己在兵部的差事,自己如今不能上值,也隻能慶幸兵部的尚書是親舅舅。
五皇子閉緊了嘴巴,一臉為難之色,朱則之看到後終於說道:“罷了,都是你的兄長。”
“大皇兄知道就好,皇弟這個當老幺的也是不易,兩位都是皇兄,我們仨是一根藤上長出來的瓜,一根生的呢。”五皇子說完,又笑得眯起了眼。
想到母後說過最喜歡老五笑得像個孩子樣,但這一瞬,朱則之有一絲絲發麻的感覺。
不知是否錯覺,老五的笑意不達眼底……
“皇兄,母後說了,讓你一定要好好戒斷,日後再好好地出這口氣,”五皇子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據皇弟打聽到的,父皇會保下趙清風一家,除了蓮姬母女倆。”
朱則之現在對蓮姬是恨之入骨,突然扯住五皇子的衣領,急聲說道:“那賤人必須死!”
五皇子也不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朱則之的手指,慢條斯理地理平自己的衣襟。
“放心,母後與皇兄也是想到一塊去了,這蓮姬作惡多端,還敢利用皇兄,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