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她們戒除得如何?”朱則之歪著腦袋,壓低了聲音:“還有,本宮的事情外麵的人知道得可多?”
“臣等儘力,皇子妃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極力戒除,請大殿下放心。”其中一名太醫道:“此事外界並未知曉,殿下告假是以身體不適的原因,沒有朝臣敢胡亂揣測。”
朱則之這才落心,想到母後也被奪了鳳印,現在想見舅舅又怕再惹父皇不悅,還有母後,好像是被禁足了,他那天神魂不在,太多事情記不清楚。
三名太醫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彆的。
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宮裡的那幾位娘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大皇子宮裡突然死了那麼多人,哪有不往下查的,不過是怕觸犯了陛下的逆鱗,才不敢公開討論。
好像是瞞得鐵桶一塊,實則消息早傳開了。
還有趙府,安雅郡主消失已久,蓮姬也沒了消息,世家們哪有不猜測的。
也就大皇子還抱有幻想,不敢相信自己大勢已去,弄出這麼多荒唐的事,還想繼承大統?
他們想歸想,心裡清楚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好在朱則之也是個狠人,曉得輕重,戒斷是咬著牙在弄,這一次比一次扛得過去。
他們仨負責大皇子,大皇子宮裡的女眷們則是交代女官們負責,用的法子是一致的。
見朱則之好轉,三人也就放心地去琢磨新的藥方子,他們前腳後,後腳五皇子就來了。
見到老五,朱則之的臉色稍緩:“你怎麼能進來?”
“皇弟去救了父皇好久才能來,喏,”五皇子亮出自己手裡的令牌:“父皇也怕皇兄撐不下來,所以讓皇弟過來看看,給皇兄打氣。”
老五一向說話如此,朱則之這時候早爬起來躺在榻上,整張臉青白青白。
剛才出了一大身的汗也沒時間去淨室處理,整個人看著狼狽不堪。
五皇子則正是少年時,意氣風發,光鮮得很,兩相對比,朱則之生出一絲彆扭:“有什麼可打氣的,不過是熬罷了,本宮這次大意,沒想到蓮姬她不懷好意,那個賤人!”
“若是能見到她,本宮非要扒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皇兄息怒,皇弟來之前去探望了母後,母後的身體不適,已經服用了好幾日的藥,為了皇兄的事殫精竭慮,耗費不少心神,皇兄千萬要挺過這一關,不能讓大家小瞧。”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弟聽到有宮人議論,想必前朝也猜到幾分,欸,現在倭國隱門的事情讓父皇憂慮,朝堂上無人敢提這種沒有實證的事,但是流言都傳開了。”
朱則之隻覺得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嘴裡彌漫出一股血腥味!
“皇弟偷偷去了舅舅府上,舅舅說讓皇兄稍安勿躁,現在一日未立東宮,皇兄便是不二人選,隻要能亡羊補牢,熬過這一關,他再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