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自然不能再以尋常的年齡、修為、德望估量。
元英先生,還請居中而坐!”
丁怡等人是怕生事端的客套。
布琪卻是直接拿著雞毛當令箭,讓元英尊居中位。
眾人詫異,布衣公子卻是搖搖頭,在妹子的眼光逼視下,攙扶著丁軒,徑直坐在了中席。
僧、道、尼三人,不由得更為詫異。
布琪也不理其它,在丁軒的右側坐下。
布衣公子滿臉尷尬。
他沒有過多解釋,也沒有立刻在丁軒左側坐下。
布衣公子清清嗓子,高聲介紹道:
“許多人,還不認識三位大師!
在下不才,略做介紹。
此三位,乃聞名天下,最古老的三大上宗的千佛寺、千重觀、千星宮的長老,和其掌門同屬無字輩的高人!”
布衣公子走到三人身邊,一一介紹。
老僧,乃是千佛寺的無食大師。
老道,乃是千重觀的無色大師。
老尼,乃是千星宮的無性大師。
丁軒心裡念叨,食色性也!
聽到三個高人,竟然是天下間最有名、實力最強橫的千佛寺、千重觀、千星宮的長老,無極大殿中,立刻沸騰起來了。
這些高人,來此何意?
無極宗,現在有這麼出名,這麼重要了嗎?
不可能!
重陽、丁怡、玉玲瓏三人,趕忙站起,重新施禮見過。
丁軒也起身,鄭而重之的見禮!
眾人重新坐下,開始飲酒交談。
讓丁軒沒有想到的是,三大上宗的僧道尼,並不忌酒,照喝不誤。
不但酒不忌,葷腥也照吃不誤。
千佛寺的老僧搖了搖酒瓶,皺眉道:
“這酒有點輕啊,貌似隻有七八兩的樣子!”
丁軒聞言,也拿起了桌上的酒瓶。
他一上手,就知道了原委。
“大師,應該是飛酒了。
這酒瓶密封不嚴,導致酒氣泄露,分量減少,恐怕口味也會有些下降。”
千星宮的老尼,則是看起了瓶底,嘴裡念叨著:
“圓洞製杯坊製,圓洞製杯坊,是個什麼東西,怎地如此拉跨,讓人大掃酒興!”
千重觀的老道咂咂嘴:
“無外乎錢財而已,肯定是偷工減料了!”
重陽等人,則是尷尬不已。
丁軒起身謝罪。
他轉身對重陽等人說道:
“如此大典,如此貴客,圓洞製杯坊的酒具,究竟是技藝不行,還是故意偷工減料?”
丁怡抱歉道:
“本來,丁軒宗主當年製作的陳釀還有一些的,可為了籌措靈石,卻是都出售了。
沒想到,圓洞製杯坊的技藝,還是有點瑕疵,倒是無心之失,倒是讓各位失望額,還請見諒。”
千星宮女尼啪的一聲,把酒杯酒瓶都拍的跳了起來。
“這是有點瑕疵?隻是無心之失?
如此糟糕的東西,讓人酒興全無!
喚做是我,早殺了他,趕滾蛋了他!”
丁軒點頭:
“重陽先生,上宗有令,這個圓洞製杯坊,就散了吧,就驅了吧!”
重陽為難,丁怡緊張,玉玲瓏則是毫不在意。
丁軒不悅道:
“是不是離了張屠戶,就得吃帶毛豬?
他們做不好,或者說不願意做好。
留著他們,繼續砸無極宗的牌子和口碑嗎?”
千星宮的女尼,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把丁怡也哼醒了。
她點頭應是,圓洞製杯坊,將會勒令解散。
無極大殿一角裡,黃老太和小管,聽得清楚。
她不由得亂色鐵青。
這三大上宗,也太霸道了吧?
憑什麼一句話,就判了圓洞製杯坊的死刑?
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僧、道、尼三人,嘗了幾口菜,又抿了一點酒,就放下碗、筷、盞,沒了繼續吃喝的意願。
老僧說道:
“罷了,所謂無極宗的佳肴陳釀,也不過如此。
咱們還是開始乾正事吧?
你們,哪一位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