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子還是不老實,明明得到了二十多斤的黃金,卻隻說十兩。
黑衣人大怒,又要揚手扇人。
卻見嘩啦啦一群人依次湧入,黑衣人隻好停手,站於一邊。
麗兒、魏老,還有小管、黃太,乃至無極宗的重陽、丁怡、玉玲瓏,以及數個無極坊市商家代表,都跟隨著進來。
這一幕,算是把黃琦嚇傻了!
怎麼,怎麼擺了這麼大陣仗?
即使按黑衣人所說,冤枉自己調戲他家小姐,也不應該引來這麼多人物啊。
小管進來,看到拍賣行所說的,抓到的無極坊市搶劫凶殺案的犯人,竟然是黃琦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應該啊。
黃琦有這麼大的膽?
黃老太婆也是疑惑的。
黃琦這個人,滿身的毛病,但是膽子極小,根本不可能做出殺人自盜的勾當。
況且,他也沒有擊殺十數人的本事!
至於說內外勾結,監守自盜,他也沒有那樣的關係。
至少說,他自己把自己打成豬頭,那都是不可能的苦肉計。
重陽、丁怡、玉玲瓏等人,則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是那個元英就好。
否則,那個時間段,元英可是在無極山上,難免不讓人聯想到他和無極宗合謀勾兌的可能。
至於這個黃琦,爛人一個,能把自己搞得家破人亡的浪蕩子,死不足惜。
也好,死了黃琦,把這件事翻篇,挺好!
黃琦看到這麼多人,方寸大亂。
他上前抓住小管的手,苦苦哀求道:
“小管,趕緊把我那十兩黃金給我。
這些鐵血幫的黑衣人,他們認錯了人,說我調戲他家小姐,我得賠禮道歉,好過了這坎。”
小管皺眉,甩開黃琦的爪子。
“你色膽不小啊,竟然花花到了這裡。
我手裡哪有你的所謂十兩黃金?休要信口開河、胡亂牽扯!”
黃琦急眼:
“小管,你說過的,替我保管黃金,省得我胡亂花了。在我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給我。
現在,可
是要命的時候,趕緊把黃金給我吧,咱破財消災!”
小管大怒,這個黃琦,胡亂跘咬,這些話語讓人產生歧義,倒好似自己跟他合謀一樣。
“閉上你的臭嘴,休要什麼都有亂牽扯我。
我可是和無極坊市的幾個商戶代表,一起進的黑市,期間從未分開過。
你倒賣留影石,是你自己的事,你死彆連累彆人!”
黃琦驚愕:
“什麼倒賣留影石?我哪裡來的留影石?”
黃琦看著這麼多人,心念電轉,忽然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撲通一聲跪倒於地:
“各位,不是幾位黑衣大哥說我調戲他家小姐嗎?怎麼又成了我倒賣留影石的事?”
誣蔑自己調戲女子,雖然要受懲罰,最多也就是破財免災,最多再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留影石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黃琦這下是真的慌了。
莫名其妙,他是真的不明白,怎麼就忽然禍從天降,還接二連三,洗脫不清了呢?
魏老看了一眼黃琦,有點疑惑。
這個人,似乎和自己見到的那個黃琦,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他望向麗兒。
麗兒低頭沉思,疑惑道:
“看起來,確實有點不一樣。
但是,通過手法,還是能夠掩飾改變自己的。”
她指了指黃琦流血的手,說道:
“還有那個手指,那人根本沒有特意展示,隻是偶然的觸碰,不是我注意,是發現不了它是淌血的。
事情不會如此湊巧。
若是假冒,隻會故意大方展示傷指,而不是斷指被極力掩飾。”
“另外,他提到了黃金。
這種破落子弟,哪來的黃金?還十兩!
當然,其它的黃金,肯定被他藏匿了,或者是另有同夥分散帶走了。”
黃琦欲哭無淚。
他轉向唱曲的小姑娘,這是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人。
但,此時那個小姑娘,頭卻低得更低了。
此時,已是殺局,她是更不會牽涉局中做什麼證了。
黃琦又望向小管。
小管也是一臉漠然。
留影石究竟是被誰偷的、賣的。
黃琦是不是冤枉的。
她都不是很關心。
相反,黃琦知道自己尋找擺脫手鐲方法的事,還有,自己曾經和他逢場作戲的昔往。
這個黃琦,死了也好。
免了自己的諸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