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笑道:
“敞亮!
既然承認了你就是黃琦,那麼,跟我們走一趟吧。”
黃琦搖頭:
“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究竟所為何事?”
另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幅畫像,正是黃琦側臉,還有正麵的素描。
“這個是你吧?”
黃琦點頭:
“雖然有點差異,倒是有七八分像。”
說完,黃琦也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眾人麵前,呈現出一副淤腫的臉。
丁軒在無極坊市扇了次黃琦,小管剛剛也扇了一次。
黃琦的臉,不腫才怪。
黑衣人愣了一下。
不對啊,麗兒說的可是沒有提到是個腫臉啊。
這麼腫的臉,麵具都是鬆鬆垮垮掛在臉上的,也不是麗兒說的緊貼著臉啊。
可是,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毫無建樹。
況且,真遇到個狠人,事後把自己的臉扇腫,造成前後差異,也不是不可能啊。
黑衣人忽然想起了一點,捉起了黃琦的手掌。
黃琦啊的一聲呼痛。
捉手的黑衣人,把黃琦的寬大衣袖卷開,看到了滲血的包紮布條。
“嘿嘿,還說不是你!”
“你剛才用這個手,調戲我家小姐,非禮於她,這不就是證明嗎?”
黃琦驚懼不已。
調戲他家小姐?
我在這裡好好看曲,最多也就是用眼光調戲調戲這個唱曲的小妞!
“不是,你說我調戲你家小姐,是什麼時候的事?”
黑衣人笑道:
“怎麼,想狡辯?就在半個時辰前!”
黃琦頓時舒了一大口氣。
“各位,我自打天剛黑入得黑市,就一直在這兒聽曲,你這是認錯人了!”
黑衣人瞪向唱曲的小姑娘:
“小丫頭,你想好了說。
這個人,真的一直在這兒聽曲?”
可憐一個說唱的小姑娘,遭遇此事,隻想把自己摘出去,不趟這趟渾水。
“回大爺,奴家隻是唱曲,這人來人往的,我怎記得住這些。”
這回答,誰都不得罪。
黃琦卻急了!
這是睜眼說瞎話啊。
自己盯著她看,還口花花的,另外賞了她一粒碎銀,她還向自己福禮道謝。
所以說,她怎麼會對自己沒印象?
“姑娘,你不能這樣啊。
人命關天的事,你照實說就成,我真的一直在此聽你唱曲啊。”
那唱曲姑娘卻隻顧低著頭,再無話語。
黃琦慌了。
你不說話不行啊。
“對了,我的左近鄰桌,可以作證啊。”
黑衣人嗤笑道:
“人都跑完了,有哪個能給你作證?”
黃琦頭大,急道:
“要不然,讓你家那個小姐親來,來認認是不是我這個人調戲了她。”
黑衣人啪的扇了黃琦一個耳光:
“我家小姐,千金之軀,豈能再在你這潑皮這兒露臉指認?那豈不是再次丟我家的臉?”
黃琦挨了一巴掌,卻不敢抱怨。
他趕忙掏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銀錢,全部塞到黑衣人手裡。
“大哥,都是誤會!
小弟今日攜款不多,改日當另行擺酒謝罪。
這點還請大夥喝點茶。”
黑衣人掂了掂手裡的碎銀,隻有三五兩而已。
“嗬嗬,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爺們沒見過錢?”
說著,又揚起了手掌。
黃琦看到黑衣人收錢,卻又嫌錢少,雖然憋悶,卻也鬆了一口氣。
錢能打發就好。
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黃琦一邊躲閃,一邊高聲喊叫:
“兄弟且慢,我有黃金,足足十兩!”
黑衣人頓時停下了揚起的手掌。
看看,這不就招了嗎?
現在,黃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