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月聞言,立刻道:“請路都頭進來。”
一邊說,一邊走出了房間。
這些天,她本來就覺得有些奇怪,她自己不去京兆府便算了,路由他們竟然也沒來找過她。
京兆府掌管著偌大一個新京,每天新京裡發生的案子可以說多如牛毛,雖然一些小案子,路由他們自己便能解決,但每隔兩三天,總會有路由他們無法解決、需要她親自出麵的疑難案子發生。
蘇流月剛走到客廳,已是在裡麵候著的路由便快步上前,叉手行禮道:“小人見過蘇三姑娘!恭喜蘇三姑娘和太子殿下!”
昨天聖上的賜婚聖旨下發後,這個消息頓時宛如龍卷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新京,一夜之間,蘇流月的名字便成為了新京家喻戶曉的存在,無數人開始想方設法打聽這個蘇流月到底是誰,是如何能當上太子妃的。
更多的人,卻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突然,直到如今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這一切,一直安安穩穩待在薛家的蘇流月自是不知道的。
路由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百姓一個,昨天驚聞這個消息,他們第一時間甚至無法聯係到蘇三姑娘身上,滿心以為新京城裡還有第二個蘇三姑娘!
要不是今天一大早,又有案子發生,查案的緊迫性超越了他們心裡頭的震驚,路由這會兒都無法這麼冷靜地恭喜蘇流月。
蘇流月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無奈地笑笑道:“咱們搭檔查案了這麼久了,如無意外,將來還要繼續搭檔下去,你像往常那樣待我便是了,突然變得這般拘謹,我反而不知道要如何與你們相處。”
路由心裡多少有些躊躇,隻是,聽蘇流月這麼說,也隻能勉強壓了壓心裡頭那些雜亂的心思,道:“蘇三姑娘說得是,隻要蘇三姑娘不嫌小人無禮,小人自是願意……”
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麵前的女子幽幽地瞪了他一眼,連忙輕咳一聲,道:“那……我就如蘇三姑娘所願,儘量像往常那般與蘇三姑娘相處。
我這回過來,是因為有一件棘手的案子發生了,而且……”
他頓了頓,有些艱難地道:“至今為止,死者已是出現了兩個。”
蘇流月眉頭微蹙,立刻道:“詳細說說。”
“是,第一個死者,是在大概八天前的新科進士巡街時出現的。”
蘇流月一怔,立刻想起了雲氏先前提到過的那句,她們在醉仙樓裡等了許久,沒有等到蘇流月回來,反而等來了不遠處有女子被殺害的消息,連忙問:“死者遇害的地方,可是就在禦街上的醉仙樓附近?”
路由點了點頭,沉聲道:“第一個死者是在她家裡遇害的,死者姓梅,今年二十四歲,和她夫君還有孩子一起住在禦街附近的早慈巷裡,她夫君在禦街旁邊的安平街上經營著一家包子鋪,家裡說不上富裕,但也是衣食無憂。
死者平日裡,都會去包子鋪裡幫忙,但那天因為是新科進士巡街的日子,大部分人都跑去看熱鬨了,店裡生意一般,死者又說身子有些不舒適,提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