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了啊,”薑翌若有所思,然後在謝郎中忐忑的視線中笑著開口,“東西找不回來也沒關係,折合成銀子還回來也行,來寶,去算算,一共多少兩銀子。”
一名看起來就十分機靈的小侍從身上掏出一把算盤,對著嫁妝單子劈裡啪啦地算了起來,不到五分鐘就給薑翌報出了一個數字。
“殿下,這些嫁妝換成銀子共計三萬五千六百七十二兩。”
“不可能!”謝郎中和裘姨娘一起驚呼一聲,在這一刻倒是顯得兩人有了夫妻之間的默契。
“怎麼不可能?”來寶不悅地懟回去,“光是這十來間上好地段的鋪子,便價值一萬兩銀子了。”
裘姨娘驟然閉嘴,謝母帶來的那些鋪子和工坊,被她以一百兩銀子的價格,低價打包賣給了娘家兄弟,要求是每年賺的銀子,要分三成給她。
隻不過她的娘家兄弟們經營不善,這些年的進項越來越少,上個月甚至隻送了五十兩銀子過來。
“給銀子吧,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謝大人這戶部郎中七雖比正四品的知府低了兩階,但是都在這個位置上乾了七八年了,總不至於連三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薑翌驕傲地挺胸:“看本殿下多大方,剩下的那五千兩銀子,直接給你抹去了。”
“夫君當真是寬厚至極。”謝懷川及時捧哏。
看著謝郎中難看的臉色,薑翌又往火上澆了一桶油:“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連區區三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要是真的這麼窮酸的話,本殿下給你出個主意。”
“聽說你那個在國子監讀書兒子長的不錯,實在不行,你們就把他也嫁出去,說不定能得到一筆不錯的聘禮呢。”薑翌抬手一指,“喏,看本殿下多貼心,連他的嫁妝都給送回來了,這可是無本的買賣,絕對劃算。”
謝郎中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但最終隻能忍氣吞聲順從地道:“多謝殿下好意,銀子我們會還的,隻希望殿下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去籌備。”
“行啊,本殿下向來好說話,便多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但是……”薑翌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卻在謝郎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故意大喘氣地說道,“三個月後,要是銀子沒還完,你們那個寶貝兒子,指不定就要出現在哪個老頭的床上了。”
不顧謝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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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裘姨娘驚恐的表情,薑翌便開始轉換到了下一個話題上。
“對了,你們給那位妾生子準備的嫁妝,本殿下已經還回來,懷川的嫁妝你們準備好了嗎?”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在嶽母的嫁妝上再翻上一倍就行。”
“不可能!”謝郎中嘴比腦子快,拒絕的話直接冒了出來。
薑翌危險地眯眼:“謝大人莫不是覺得,本殿下的身份比不得你尊貴,受不得這份嫁妝?”
“不不不,下官絕對沒有此意,”謝郎中啪地一下跪到了地上,那動靜,聽的薑翌都心疼了他的膝蓋一瞬間。
謝郎中哭的滿臉鼻涕眼淚:“殿下!不是下官不給,是下官現在根本拿不出這筆嫁妝啊。”
薑翌看著謝郎中的模樣,皺眉歪頭努力思考了片刻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一般猛地一拍手:“這個簡單,隻你將你和你一家從謝家族譜上劃去,然後再和懷川斷親就好了。”
“你都不是懷川的爹了,這嫁妝,自然也就不用你出了。”
“這……這哪行啊。”
謝郎中這下是真的要暈過去了,隻不過他剛有兩眼一翻的跡象,便有護衛掏出藥瓶往他鼻下一晃,謝郎中便清醒了過來,趴在一邊猛吐。
等到吐完之後,嘴邊的穢物都沒擦乾淨,便掙紮著請薑翌放棄這個想法。
斷親事小,反正他除了謝懷川剛出生那幾年,後來就都沒管過他,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自然也沒有什麼感情。
但是讓他把自己從族譜上劃去這件事,謝郎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謝懷川都能嫁給七皇子了,謝裴然也不是不能嫁。
若是能嫁給位高權重的人,以裴然和自己的情分,說不定還能讓謝家朝上走走,甚至連那三萬兩銀子,都能一並解決了。
至於自己謝裴然嫁出去,就無法給他傳宗接代,反正他還年輕,他還能繼續生,他既然能教出一個天資聰慧的謝裴然,就能再教出下一個優秀的兒子。
“夫君,還是算了吧。”
謝懷川的聲音,讓謝郎中忽然生出了希望。
好兒子,沒白養你吃喝這麼多年。
隻可惜謝懷川緊跟著的下一句話,便讓謝郎中生出的希望徹底熄滅。
“我嫌謝家的族譜臟,還是讓謝大人留下吧,我和我娘的遷出去吧,然後讓謝大人把我娘牌位還給我,再簽了斷親書,免得他們以後借著夫君的名頭生事。”
“懷川說的有道理,”薑翌就像是被禍水迷住的昏君一般點頭,在看向目眥欲裂的謝郎中時卻又換了另一副模樣,“謝大人,是給錢還是簽斷親書。”
“……我選擇斷親。”
“行吧,”薑翌拉長的聲音中,似乎有著說不出來的遺憾。
紙和筆和護衛送到謝郎中麵前,甚至還貼心地配上了一個小案。
薑翌不忘提醒:“斷親的理由該怎麼寫,謝大人應該清楚吧,若是讓懷川名譽受了損傷……”
“下官明白,都是下官的錯。”謝郎中顫抖著寫下斷親書,就著剛從庫房裡摸出來的印泥哦,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行了,懷川你收著,回頭去官府那邊公證一下。”
薑翌將斷親書塞到謝懷川手中,喚來侍衛:“謝大人不再是懷川父親,平安你去帶人,把我母妃送來的聘禮都抬走,免得便宜了外人。”
謝郎中心中一滯。
那三萬兩銀子的空缺,他本想用聘禮來填補一些,沒想到這最後的退路,都被薑翌給堵上了。
“最後一件事。”
薑翌也累了,畢竟病弱buff未除,他剛從吊著一口氣的狀態緩回來,便帶著一幫人來謝府上蹦下跳折騰了半天,導致現在說話的時候,胸口都在隱隱作痛。
他懶散地往謝懷川身上靠去,見他絲毫不覺得吃力的模樣,索性將身體的大半重量全放到了謝懷川身上。
“本殿下正君之前居住的地方,你們已經見到過了,現在這謝府上無一人身份地位比得上懷川,衣食住行上自然也要注意不能僭越。”
“來人,就按照懷川之前的用度,把謝大人府上所有逾製的東西,都拿去賣了好讓謝大人還債。”
“至於這些不能賣的屋子,全都給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