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機動搜查隊員的護送下離開醫院正門,我一眼就看見了圍觀人群中那顆明晃晃的金色腦袋,當即拋開身邊剛跟我說了半句話的鬆田,拔腿就向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跑了過去。
然後猛地收住腳堪堪停住,沒有直接撞進他們懷裡。
「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也太喪了竟然遇到這種事,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原來日本危險起來跟美國也差不多,不過日本的警察真的很溫柔——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難道說你們其實不知道被關在電梯裡的無辜路人之一是我?」
兩名少年對視一眼,降穀零開口:「我們剛才還在討論被困在電梯裡的外國女性會不會是你,因為一直沒有在人群中找到你。」他說著露出笑容,「總之你沒事就好。」
諸伏景光擔心地看著我:「剛才有受傷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立刻拚命搖頭:「不要!不去醫院!我拒絕!」
開玩笑,遇到這種事,會對醫院和電梯產生雙重心理陰影的好吧。
「誒——是芙拉的男朋友嗎?」身後傳來萩原研二調侃的聲音,「剛才芙拉表現得超帥氣,可惜你們沒有看到。」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去糾正「男朋友」這個稱謂,直接吐槽後半句:「沒那回事,我明明隻是普通地被警察救出來,沒做什麼特彆的事。」
四名高中生互相交換了名字和學校,鬆田和萩原似乎也有成為警察的夢想,讓我這個黑|幫出身的大學生更顯多餘。不過鬆田和萩原對我的好感度也不低,畢竟也算是過命的交情,都達到了八十,另一邊的諸伏景光已經滿格,降穀零的話……還需要繼續努力。
結果誰也沒去糾正剛才那個「男朋友」。
然後很快我們就被記者包圍了。
我不喜歡應對任何媒體,乾脆地裝了個不會說日語的人設,把現場交給鬆田和萩原,自己迅速拉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穿過人群,鑽進了路邊的出租車。
報過酒店的地址後,我終於長舒一口氣:「雖然我尊敬新聞工作者,但我實在不喜歡現場實時報導的那種類型,感覺會給無關者帶來恐慌,有時候甚至會走漏風聲給犯人。」
諸伏景光疑惑歪頭:「芙拉你見過那樣的事嗎?」
「唔,電視劇裡看到過很多。」
這個真的是看電視劇有感,因為意大利的各種新聞媒體都有熱情的勢力,老板作為意大利的暗夜帝王,隻要他想,就能完全控製整個意大利的輿論走向。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不再用敬語稱呼我了!
降穀零撓了撓頭:「明天我們要跟班裡同學一起去海邊旅行,預計在外麵住一晚,你應該沒有計劃這兩天就回國吧?」
當然沒有啊我的計劃裡根本沒有回國。
我單手托住臉頰,笑容明媚:「在你給我讀完那本書之前我是不會走的,零君可要守住約定,把我教成美音。」
「讀書沒問題,改變口音那種事短時間辦不到啦。」
「那隻能靠你的努力咯。」
「這種事怎麼能靠我啊!」
又一個刺激的小故事告一段落,我望向車窗外,總覺得冒險還沒有結束。
「呐呐,我們晚上去吃點什麼很貴的料理吧,我來請客,慶祝我再次出院!」
那麼,就在降穀零不在的這兩天裡努努力,找到我身上還未解開的秘密吧——
我究竟是為什麼、以什麼身份來到日本的?我之前工作的醫藥公司是什麼,和核心角色的降穀零會有關係嗎?——
·答:沒有關係
·炸-彈部分參照名柯326-329震撼警視廳1200萬人質,案件和原作中的案件無關
本來設定是要讓鬆田來拆,然而重溫了一下原作發現柯南不逃是因為竊聽器和遠程啟動開關,於是推翻重寫OTZ
·抱歉咕了這麼久qaq出去玩了幾天加上動森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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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危情十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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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找到了機會和降穀零私聊。
晚餐後諸伏景光先行回家, 降穀零送我回酒店,電車要坐兩站的路程,我選擇了步行。
這樣吹著夜風飯後散步本身就有點情侶約會的感覺, 應該很適合拉近距離, 我隨口問了幾句關於他明天去旅行的事, 很快把話題拉回自己身上。
「我和零君的初戀情人,有那麼像嗎?」
問出這句話時, 我剛快走了幾步到他前方,正回過身背著雙手倒退著, 說話的同時可以看著他的眼睛, 滿臉都是明快的笑意。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我實在很可愛, 降穀零看了我幾秒猛的把視線移到一邊:「怎麼突然問這個?」
「嗯?就是在想你和景光君一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但現在竟然還是單身, 照常理來想就是初戀對你的影響特彆大吧。」
「雖然我很在意, 但並不是那方麵啦。」他用一根手指撓了撓臉頰, 臉頰浮上紅暈,「很多女孩把我當成外國人,我不喜歡那樣。景的話, 應該隻是沒遇到喜歡的女孩吧,他是對待感情很認真對類型,不會隨便答應女孩子的告白。」
我也這麼覺得,那樣純情又認真的男孩做戀愛對象一定非常治愈, 可惜這次遊戲的劇本實在太刺激, 每一段都可能致命。
「彆光說我,芙拉你呢?」
誒?他這麼問, 是對我產生了戀愛有關的興趣嗎——
「戀愛經驗為零——這在意大利可能不太常見啦, 但實在沒有遇見合適的人。」
降穀零接著問道:「芙拉這樣漂亮開朗的女孩子, 在學校絕對有很多追求者吧?」
他已經開始在意這種問題了嗎!是在隱晦地暗示他要追求我了嗎?!
「嗯……算是?但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快問我喜歡哪種類型!我要告訴他我喜歡金發美少年,目標明確三觀端正、臉還要好看,就像是他這樣的——
「那初戀呢?芙拉的初戀是什麼樣的人?」
我忍不住嘖了下舌,雖然他沒照我的想法提問讓我有些遺憾,但被他這麼問起來,我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我的初戀是誰——理論上應該是老板,每次提到初戀這個詞,我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他落在我頭頂的那隻手。
……從某種意義上我的初戀其實是老板那隻好看的手。
「是個臉很好看的人。」我加深了笑意,走起路來都有些歡快地一蹦一跳,「而且是和零君一樣的金發。」
他抬手揪起自己的一縷頭發:「你喜歡我的頭發顏色嗎?」
「喜歡呀,白發其實也不錯,但我果然還是更喜歡金發,這個無關國籍……你笑什麼?我又沒說什麼奇怪的話。」
「我就是想著改天拉著景去染個金發,說不定也會很合適,芙拉覺得呢?」
我愣了一下,讚同地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酒店門口,話題隻能到此結束,我遺憾地抓了抓頭發,最後開口:「阿加莎那本書——」
「不是已經約定過了?等我回來就來找你。」少年的聲音輕快而好聽,比夜風還要清爽,「一定會讓你不留遺憾地回國。」
映著身後酒店的霓虹燈牌,他的眼瞳染上一層瑰麗的色彩,讓我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說什麼呢,說得好像我再也不會來日本似的。」我認真地說,「我會等你回來。」
時間快進到第二天,一覺醒來無所事事的我終於開始在我的隨身行李中翻找線索。
之前毛利警官說我是從美國入境,在醫藥公司任職,但行李箱中並沒有任何與我之前工作單位有關的東西,或者說行李箱中隻有洗漱用品和衣物,和一般遊客無異。但在我把翻出來的衣服重新裝進行李箱時,我突發奇想地翻了翻幾件外套的口袋,結果摸出了一張印有我名字的名片。
名片上印著的醫藥集團的名字我沒有聽說過,應該是家小企業,明晃晃的研究員身份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以我的替身能力,我能夠輕易冒充任何領域的專家,但我實在想不出自己跑來日本一家小公司做研究員的理由。
現在我能夠想象出的情況,是這個醫藥集團有什麼隱藏的秘密,老板委派我去調查這個秘密,為我偽造了一個會得到他們注意的身份,再把我送去美國釣魚,然後大魚上鉤,我成功潛入集團——隨後偷到資料功成身退跑路回國,並在路上偶然坐過了站遇到降穀零。
問題在於我剛上網查了一下,這家公司的總部和研發中心都在日本南部的九州,我之前工作的地方應該也在那周圍,可我認識降穀零時卻是從北部的仙台而來,為什麼我要去仙台、在那裡完成了什麼事,這些事都無從查起。
畢竟我先前工作的公司已經於上個月宣告破產倒閉,倒閉之前還發生了研究所意外爆|炸的慘烈事故,什麼痕跡都沒剩下。
如果說這事故是因我而起,那個公司背後的某個勢力在我逃離後,為了防止泄密而炸毀研究所……那我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我跑去仙台,會不會是為了躲避那股勢力的追殺?而我在躲藏一段時間後離開仙台前往機場,是感覺風頭已經過去,現在正是逃離日本的時機,又或是和老板取得了聯係,得到熱情成員的接應……
我開始感覺不太妙,現在的情況就像是遊戲分了上下部,而我直接從下部開始玩,什麼前提背景全都隻在上部交代,有些情況就很莫名其妙。
時間再次快進,在隔天晚上聽見門鈴聲時,我手裡正把玩著降穀零的帽子——就是假護士事件那次他借給我偽裝的帽子,之後他並沒有要回去,就一直塞在我的行李箱裡。所以我下意識以為會是降穀零,他旅行回來立刻就來找我,說不定是在海濱浴場看到彆人都成雙入對,突然開竅決定要跟我告白。
開門之前我還專程打開麵板確認了一次,然而降穀零的好感度還是維持在穩定的九十,仿佛係統出了bug。
降穀零你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一把拉開門,然後整個人僵在原地,笑容驟然消失。
「啊啦,看起來你在等的人不是我,不過很遺憾,你恐怕等不到了。」
冰冷的金屬頂在我的腰間,來人的手上蓋著衣服,遮擋住了她手中致命的武器。
是克莉絲·溫亞德。
手裡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很驚訝嗎?你應該多注意一點,不該在電視上露麵。」
是說電梯炸|彈的那一天,我被電視台拍到了嗎?
不,更重要的是,這女人為什麼還是我前幾天見到的樣子,她在十二年前不應該還是個小姑娘嗎?這遊戲係統果然出了bug?
克莉絲繼續說道:「你一周前就該出現在機場,我們的人在那裡等了你很久,結果你竟然還留在東京——看你的表情,難道還沒有意識到被當成了棄子嗎?」
她在說什麼?
我能理解這股勢力被設定為克莉絲所在的犯罪組織,畢竟現實中我也去偷了他們的資料,因此被他們追殺沒有問題。但她的意思就像是在說,老板出賣了我,一邊向我提供幫助讓我前往機場,一邊向克莉絲他們告知我的行蹤,以此避免熱情和那個組織可能發生的爭端。
可老板怎麼可能出賣我——等等,現在是1999年,老板是2001年上位的,那現在的老板應該是前老板,也就是……我第一個遊戲裡打倒的大BOSS迪亞波羅?
……這前後的劇情還是連著的?
我在槍口下緩緩後退回到房間裡,而女人隨手鎖上房門,悠然勾起了唇角。
「旁邊的房間好像也在進行什麼交易的樣子,你還真是挑了個好地方。」
我的嘴角抽了抽,望了一眼窗外,我的房間在五樓,跳下去估計死得更快。但進展不該是這樣,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雖然好感還沒刷滿,但也不至於直接BE吧?
「琴酒正在路上,把你邀請進組織是他拿到代號後的第一個任務,他可是對你非常上心,沒想到你一份署著彆人名字的禮物——現在是你唯一的逃脫機會。」
說著,她竟然把手裡的槍轉了一圈,把手柄遞到了我麵前。
「殺了我逃走,或者在這裡等死,你還有兩小時的考慮時間,不過我建議你快點決定。」
等一下等一下,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你希望我逃走嗎?」我問,沒有去接她手裡的槍,「你的任務應該是殺掉我吧。」
「我的任務隻是找到你。」她拉過椅子在旁邊坐下,收起槍隨意地翹起了腿,似乎完全不怕我趁此機會逃跑,「殺掉你是琴酒的任務。」
……有一說一,她口中這個琴酒我還真想見見。
我暫停遊戲,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操作。
選項一是逃走,那未來的走向可能是在逃亡中降穀零先於我殞命的悲戀結局,也可能是與正義的警方一起戰勝邪惡犯罪組織的HE,選項二是留下,那BE的結局幾乎已經注定了。
怎麼辦,要不要搏一搏?
但現在比起不開竅的降穀零,我好像對琴酒的興趣更大,除了校園治愈係戀愛,我對冷麵殺手的專屬溫柔那類也很喜歡,當然主要還是看臉,而且發展成那樣的可能性也不大……
不然就把最終決定權交給降穀零,如果他答應了我的告白,我就直接奪過克莉絲的槍逃去報警,如果他拒絕,那我就等等看這個即將到來的琴酒,說不定這個冷麵殺手會給我一個棄明投暗的機會。
做好決定後,我按下了繼續。
「介意我留個遺言嗎?」我問。
克莉絲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指的是一旁的電話,完全不怕我會報警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房間的座機旁,用身體遮擋住克莉絲的視線,播下了之前記住的降穀零家裡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聽到我的聲音後,降穀零的聲音滿是興奮:「芙拉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明天我把特產拿給你,對了,景在玩遊戲的時候輸掉,懲罰是去染金發,明天我們一起陪他去吧。」
我咽了下口水,緩緩開口:「……我說啊,你沒有注意到我很在意你嗎?」
這可是個直球,這個句式中的「很在意」在日語裡等同於「喜歡」,這次總不至於像五條悟那樣,被誤會成喜歡他的朋友了吧?
「誒?」降穀零的聲音停頓了幾秒,似乎對我的突然告白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但很快他的聲音就帶了笑,「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能保證教會你美音啦,當然我還是會遵照約定把書讀完,這點你放心。」
唉……他沒能領悟到,說明他根本沒往戀愛那方麵想,說明我告白的時間太早了,還說明這遊戲可能又要BE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書的話,不用再讀了哦。」我輕聲說。
「誒?」
「抱歉突然說這種話,其實是家裡人來接我,我不得不立刻回家,現在正在機場,不能等你們來送我了。」
這樣也好,讓我先見見琴酒,以後萬一玩其他遊戲時再遇見他,也讓我提前有個準備。
降穀零的聲音立刻慌亂起來,不再是剛才輕快的語調:「現在就走?怎麼這麼突然,還有多久登機?我現在就出門去機場——」
我打開麵板,對著他突然變成滿進度條的好感度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決定放棄。
「馬上就要登機了,抱歉啦,明明說過一定會讓你們來送我的。」
現在才變成滿格,晚了呀零君,我已經在這接連到來的刺激劇情中倍感心累了,雖然很喜歡你的金發和臉,但你剛才對我告白的回應,讓我不想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你一定要成為最優秀的警察哦。」
在一旁聽完全程的克莉絲挑了挑眉,看起來像是想八卦一下電話對麵的人是誰,但我很快隨便撥了個號碼頂掉了重播可能暴露的號碼信息,她便沒再試著說些什麼。
接著便是漫長的等待,我按了快進,大約兩小時後門被不輕不重地敲響,克莉絲重新掏出槍示意我去開門,我也乖巧地照做。
時間過了零點,已然是我開始遊戲的第十天。
站在門口的銀發男人被包裹在一身黑衣裡,腰細腿長臉好看——如果不是表情過於生人勿近,說不定會被誤認為演員或模特,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茶發的小女孩,這讓我瞬間回想起帶著自家兒子出場的工藤優作。
該不會這女孩會是琴酒的女兒?看著長得也不像啊。
「你還真是暫停了任務直接過來的?」克莉絲的聲音滿是笑意,帶些調侃的意味,「我還以為你會把送她去美國的任務交給彆人。」
好吧這應該不是他的女兒。
男人冷哼了一聲,進入房間關門落鎖,目光冰冷地掃了我一眼,便把槍拔了出來:「終於放棄逃跑了嗎?芙拉格拉,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這就是我的真名,雖然我覺得記死人的名字沒什麼意義,反正你還會殺更多。」我做了個無奈攤手的動作,完全沒有即將被殺的自覺,「但是可以麻煩你在殺我之前讓那孩子出去嗎?我可不希望她整個童年都做噩夢。」
克莉絲輕笑:「那種事沒關係吧,她是我們這邊的人。」
我不由得望向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精致的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出聲,像是個精巧的洋娃娃,不知道未來會走上怎樣黑暗的路。
「好吧,那——」
我的話沒說完,隔壁房間不知發生了什麼突然喧鬨起來,有陽台玻璃破碎的聲音,像是在打架,看這情況大概很快就會引來警察。
琴酒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而克莉絲悠然收起了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扔到我麵前:「既然你已經有了覺悟,那就幫我們減輕點負擔——這是你參與研究的藥,效果你比我們更清楚。」
啊……應該就是那種在屍體上查不到毒物反應的藥。
那這樣果然就是結局了啊。
琴酒對於克莉絲的決定似乎並沒有異議,隻是拿槍指著我的手卻未放下,我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盒子,慢吞吞地取出了一粒紅白配色的膠囊。
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又一個遊戲即將走向BE,我卻已經沒有了改變命數的選項。
而在遊戲裡的「我」應該會感到恐懼吧,就像是上一場遊戲的最後看見咒靈時一樣,人總會畏懼死亡,可死亡總是會到來。
我吃下那粒膠囊,隨後支撐不住身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門外傳來了一些匆忙的腳步聲,大概是隔壁房間鬨出的動靜被人注意到了,我趴在地上揪著衣領痛苦地喘息著,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才會真正來臨。琴酒抬手拆下了房頂的煙霧報警器,接著大步走向床鋪的方向,將兩根燃燒的火柴丟了上去,而克莉絲在我身前蹲下,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把之前落在門口的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
視角已經無法再調整,我的雙手離開鍵盤,目送琴酒和克莉絲帶著茶發的女孩離開房間,火燒得很快,死亡卻沒有那麼快到來,屏幕裡的我掙紮著向陽台的方向爬了一段距離,最終還是在彌漫的煙霧中停了下來——
·透哥不是像五條貓貓那樣完全沒聽懂,是考慮到景光的心情才暫時轉移話題,然而(
之前好感沒升到一百是透哥心裡總考慮著芙拉和艾蓮娜太太的相似性(屬於擔心自己把芙拉當代餐),但被告白的時候還是開竅了,隔天看到酒店起火的新聞直接破防x
·現在已知的情報:
這遊戲不是上下兩部,是上中下三部
以及貝姐其實不太想讓芙拉死,原因不明,但死了也沒大問題(地位遠不及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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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這次沒有失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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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電腦之後, 我麵無表情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又主動端了杯可樂給我的空姐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擔憂地問我是不是寫到了不喜歡的劇情, 要不要來一杯熱巧克力改善一下心情。
她還真的以為我剛才是在寫小說。
“……算是不喜歡的劇情吧, ”我回答說, “女主角告白失敗後被反派殺害了,反派走的時候還放了火, 可以說是死無全屍。”
雖然這麼慘,但感覺經曆過五條悟的遊戲裡被咒靈殺死之後, 我的心靈強大了許多, 不會因為小小的BE就被打擊出失戀感。
因為根本沒有戀愛!男女之間存在純潔的友誼!
但我還真想看看景光染個金發啊……
“後來男主角殉情了嗎?”空姐目光閃閃地看著我, 很感興趣地追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 他化悲痛為力量做了警察, 去反派身旁臥底, 然後在某次任務中認識了一個和女主角一模一樣的女孩。”
“我明白啦!女主角其實並沒有死, 因為之前死無全屍嘛,無法驗證屍體就不能確認死者身份……不對嗎?”
我不由得戰術撓頭:“沒有,你說的對, 但這個套路太常見了我得想想彆的計策。對了我要一杯熱巧克力雙倍糖謝謝。”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可遊戲世界和現實又不互通,而且人其實沒死大都是推理小說偽造死亡情況用的套路,言情小說的進展不該是替身、白月光、死者永遠是最完美的、生者永遠比不上之類的嗎?
喝完熱巧克力後距離到達日本還有三個多小時, 我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 要了條毛毯很快陷入沉眠。
“芙拉,醒一醒, 要降落了。”
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話, 非常溫柔的聲音, 聽聲音就知道人也很好看。
我反應了幾秒猛地睜開眼,腦袋從身邊人的肩膀上彈了起來——現在情況反了過來,是我睡著靠到了天使的肩上。場麵本應有點尷尬,我的臉頰也有些發燙,但天使溫柔治愈的笑容不僅安撫了我的不知所措,甚至緩解了我的起床氣。
就很離譜,這人是從少女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嗎?我好想看看他把頭發放下來會是什麼樣子,如果拜托他cosplay成天使他會拒絕嗎……
“說起來,天使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醫生嗎?”
剛幫我把架子上的背包取下來的東方仗助搖了搖頭:“我是杜王町派出所的巡警。”
啊這,警察留這種發型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嚇壞小朋友嗎?
不……某種意義上他的不良發型和溫柔明亮的笑容有種微妙的和諧,也許還挺適合這個職業?
一下飛機我就給老板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前老板是不是叫迪亞波羅,如果不是機密的話還想問問當年老板換代是什麼情況。結果接電話的人是福葛,我感覺問他也沒差,然而對麵的人在聽到問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竟然回答我說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知道啊?你不是一直跟著布加拉提先生的嗎?又不是老板上位後才加入的新人,怎麼會不知道前老板的名字?”說著我恍然大悟,“如果是機密你直說,我就不會追問啦。”
雖然遊戲裡福葛確實在發現迪亞波羅的身份前離隊,後來才回來,但總不可能現實也一樣吧?現在他和大家相處起來也沒什麼隔閡啊,完全不像是背叛者……好像老板他們應該才是真正的背叛者,但他們篡位成功了,而曆史從來是由勝者書寫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不問阿帕基?”
“那家夥會好好跟我說話嗎?而且我也不是沒問過他,要是能得到回答我還用專程來麻煩老板嗎!”
“喬魯諾在開會,你給他發郵件吧,他回你郵件向來很快的。”福葛歎了口氣,“你就彆為難我了。”
我鼓起了臉頰,總感覺還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但他都這麼說了,我總不能繼續追問,隻好先掛掉電話,按照他說的給老板發了一封郵件。
排隊辦理外國人初次入境手續之後,我在機場大廳與東方仗助再度彙合,他已經幫我取了行李箱。喬斯達家祖傳的195身高看起來非常有安全感,問題在於安室透就站在他身邊,明明是一米八的標準身高,卻顯得有些嬌小可人。
“透君,你該不會是想送我們去酒店吧?”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殺人滅口可是沒用的,當然討好我也沒用。”
雖然現在我心裡對他沒什麼敵意,但也沒準備表達出善意,最合適的方法就是像阿帕基對我那樣陰陽怪氣。
“我隻是在和東方先生交流後,發現恰好也住在同一家酒店。”淡金發男人無辜地眨了眨眼,“我的車就停在停車場,你更想坐電車或是排隊等出租車的話也沒辦法。”
我和東方仗助對視一眼,點了下頭:“那好吧,麻煩你了。”
我倒是真不怕他會想著殺人滅口,東方仗助的替身絕對不是他本人那樣人畜無害,目測一拳穿胸。但我不太懂他接近我的意義,他的目標應該是他身處的組織,即便和我搞好關係也沒用,我看起來又不像是會幫他忙的傻白甜……總不會是為了他朋友的初戀吧?
安室透的車是一輛白色的馬自達RX-7,高橋啟介同款車型,看車型就能推斷出他很會開車,或者是《頭文字D》的粉絲。我獨自鑽到後座,把更為寬敞的副駕留給東方仗助,然後確認了一下郵箱想看看老板有沒有給我回複。[1]
好吧老板沒有回複,但是五條悟給了我回複。
「我正在小莓的家鄉出差,過兩天就回去~小莓什麼時候到日本,我和朋友一起去接機~」
接機大可不必,而且他不是才去過美國出差,怎麼又跑到了意大利去,現實的咒術界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等你回到日本請告訴我吧。」
這樣回複就好了。
“芙拉格拉,這是你的真名沒錯吧?”淡金發的男人回頭望著我,有那麼幾秒像極了遊戲裡的高中生降穀零,他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非常具有迷惑性,“係上安全帶——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隨意啊,芙拉、芙蕾莎、莓都行。”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扣好安全帶,突然想起個問題,“透君,你知道你們組織在研究的藥嗎?”
車已經啟動,安室透沒有回頭:“哪種藥?”
……也對,他們那麼大的組織,不可能隻研究那一種藥。
我沒再說話,而是在腦海中翻找起克莉絲的手機資料,迅速過濾出可能和那種藥有關的內容。雖然我不覺得她是研究相關者,郵件裡多半沒有和藥物資料有關的內容,但是難免有些特彆的東西——這不就找到了嗎?
“APTX4869,”我照著腦海中找到的文檔名緩緩念了出來,“好像是這個名字。”
文檔的全名叫作「APTX4869服用者記錄」,看著像是人體實驗記錄。
點進去是個表格,一列名字一列狀態,列表不算短,狀態基本都是死亡,看樣子受害者不少。我快速翻了下去,結果意外看到一個和我同名的受害者,隻是表格裡沒有記錄時間,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被害的。
然而更讓我驚訝的是另一個名字,看到的瞬間我就沒忍住脫口而出:“工藤新一、他也被你們毒死了?”
誒這種時候我是不是不應該用“也”?
好在安室透沒有特彆注意我用錯的助詞,而是把重點放在了人名上:“你認識工藤新一?”
“如果是我想的那個工藤新一,那我是他父親工藤優作的粉絲——所以他真的死了?”回想起遊戲裡那個四五歲的可愛小男孩,我不由得有些惱怒,“那孩子現在也不過十六七歲,怎麼會上你們的暗殺名單?誰乾的?”
“‘那孩子’、這個說法很有趣,就像是在說,你是以成人的姿態、認識小時候的他的。”
我氣惱地皺起了眉,和他說話感覺好累啊,稍微帶點情緒就會被他抓到端倪。
但我也有應對的辦法:“你非要糾正外國人的日語用詞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雖然我沒準備幫工藤新一報仇,但如果他的父母還不清楚犯人是誰,我非常樂意為他們提個醒,以及跟老板說幾句犯人的壞話。
“就是你想的那個工藤新一,工藤優作的獨生子。”安室透的聲音沒什麼波動,“似乎是因為目擊到了交易現場而被滅口,凶手的代號是琴酒。如果你們有意為工藤新一報仇、抓到了琴酒,希望能給我審訊他的機會,當然我是指我想買下這個機會。”
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先前對工藤新一年紀輕輕就慘遭橫禍的惋惜,瞬間變成了與遊戲中害死我的凶手竟是同一瓶酒的同病相憐。
話說回來,原來真的有琴酒這號人存在啊,以酒為代號的組織會有以琴酒命名的成員倒也不奇怪,不知道和遊戲裡那個琴酒是不是同樣的銀發帥哥。
當然,就算是我喜歡的金發帥哥,我也絕對會向老板控訴他的罪行。
一直到車開進酒店的停車場,我才緩緩開口:“我沒準備給他報仇,而且我一個人的立場也代表不了整個熱情,我就是個編外人員,履曆清白的普通大學生。”
而安室透停下車,從後視鏡中和我直直地對視,眼中的複雜情緒讓我滿心茫然。
接著,他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
這家夥……好奇怪啊。
我都聽不出來他是在嘲諷我還是在認真地感慨了。
但是那些都無關緊要,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又不是我曾經墜入愛河的紙片人,我才不想去猜他的心思。
酒店大堂裡,我高興地向禪院甚爾揮起了手,黑發男人帶著不羈的笑容,目光依次掃過我身邊兩名男性的臉,不發一言地伸手提起了我的行李箱。
雖然可能是錯覺,但我總覺得他走近我時,有一點血的味道——
·[1]RX-7好像是雙開門的兩座車,沒有後排,但是參考名柯動畫980-981透哥帶著少年偵探團共六人開車出行,排除其中四人被塞進後備箱的可能,就假裝這車加長裝了個後排吧(動畫裡有個硬核加長的正麵圖,漫畫沒出現車的全貌
·爹咪是去禪院家打完架過來的,妹妹沒有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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