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中斷(2 / 2)

是那個治愈了我的傷、還說我很像他初戀的男人。

而二十多歲的男人瞬間露出宛若少年的驚喜神情,瞪圓了眼睛:“果然是你!承太郎先生說讓我保護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真是太好了!”

他激動的樣子讓我不自覺有點尷尬,感覺社交恐懼症要犯了:“那個……”

雖然他昨晚幫我治療幫了我大忙,稱呼空條老師的方式很尊敬,本人的臉也相當好看,但是因此就讓我做他初戀的代餐,我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好在他很快冷靜下來,尷尬地把手放在了後腦勺上:“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我是東方仗助,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恰當的社交距離讓社恐瞬間痊愈,我禮貌地笑笑,回應道:“我是芙拉格拉,你可以隨意稱呼,我還沒有為昨晚的事向你道謝,不介意的話,到日本以後我請你吃飯吧,銀座還是六本木的店隨便選。”

他連忙擺了擺手,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閃閃發光,完全沒有社會人的拘謹和刻板,反而元氣得像是大學生:“不用那麼客氣啦,你還是第一次去日本吧?我還有幾天假,想去哪裡玩我可以做向導。”

我也沒有推辭:“如果能帶我去杜王町附近的海邊逛逛就太好了,我主修的專業是海洋學,計劃在這個暑假寫一篇關於海星的論文。”

他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承太郎先生以前也在杜王町的海邊研究過海星呢,怪不得承太郎先生這麼喜歡你。”

喜、喜歡我?!空條老師嗎?!

嗚哇這簡直是在做夢——我的心臟瞬間超出負荷,臉上一片滾燙,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的臉此刻一定已經紅透了。

“承太郎先生的桌子上放著好幾篇你的論文呢,他說寫的特彆好。”

笑容突然凝固。

果然還是這方麵的喜歡啊,真尷尬。

但是接下來,我發現了更為尷尬的事。

“傷已經沒事了嗎?”

從我的另一側走近的淡金發男人開口問道,語氣間儘是關切之意,但在我聽來就很假。

……安室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也是今天回日本嗎?跟我同一班飛機?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

可這是登機口前的通路,剛才經過了安全檢查,他身上不可能有槍——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這裡是自由美利堅。

東方仗助側目:“認識的人?”

“一麵之緣——透君怎麼會在這裡?”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室透,“是連夜查過我的資料後覺得不放心,才追過來的嗎?”

雖然我喜歡他的臉和頭發,但立場不同可是原則問題。

男人微笑著搖頭:“怎麼會,隻是恰好看見你,所以過來打聲招呼。”

這等於承認是他黑入我學校的網站調查了我。

東方仗助的表情變了變,我不知道他了解多少昨晚的情況,但他肯定已經發現我和安室透不是什麼友好的關係。

我涼涼地嘲諷道:“希望不是死亡宣言。”

“我好像被討厭了啊。”安室透露出苦笑,在他那張年輕的臉上顯得相當無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隻是我個人的調查,昨晚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是那樣最好。”

可惜我偷他的資料不是為了個人調查,正這樣想著,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熱情情報部發來了對那兩份手機資料的分析,發給阿帕基的同時給我抄送了一份,看來是在加班加點工作,忙到忘記篩選內容後再給我。

我迅速打開粗略地掃了一遍,暫時略過了克莉絲的內容,把重點放在安室透可能存在的弱點上,想要以此威脅他一下。

結果卻看到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結論。

「根據部分郵件內容以及經常聯絡的郵件與手機號碼屬性,初步判定為警方臥底。」

我陷入沉默。

十秒之後我把這個頁麵展示給本人,同時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念出了“降穀零”的名字。看他驟然改變的氣場和表情,我感覺這個結論好像沒錯。

原來他實現了夢想啊,總覺得有點欣慰。

……當然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透君,雖然隻是走個流程,但你一定不介意把手機號留給我吧?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現在占據優勢的人變成了我。

“放心好啦,我會拜托老板保密,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

反客為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飛往東京的航班按時起飛,阿帕基幫我們包下了頭等艙,除了我和東方仗助的位置外都是空的。相比起來同一班飛機的安室透就低調的多,似乎值機時還刻意選擇了後排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也不知道機票會不會有組織給報銷。

東方仗助自始至終沒有問過有關安室透的事,這讓我對他的好感度又升了不少,所以當他好奇地看著我打開筆記本電腦、插上「命運的紅線」,問我這是在做什麼時,我也非常耐心地向他解釋。

“我的替身可以生成以真人為核心角色的同人遊戲,現在的核心恰好是剛才那個人,我之前玩到一半,準備到達日本之前通關來著。”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可以看看嗎?”

他的眼睛又在閃閃發光,那種期待的神情讓我很難說出拒絕的話,更何況也沒什麼拒絕的必要。

於是我把耳機遞給他一邊,又把屏幕向他的方向轉了轉:“在遊戲結束之前不可以提建議和吐槽哦。”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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