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倫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給我帶了剛出爐熱氣騰騰的披薩,不過是瑪格麗特原味。
我暫停遊戲,從盒子裡拿了一塊,滿足地塞進嘴裡:“就知道徐倫最好了!”
又是嫉妒安娜蘇的一天。
“算是餞行禮物,彆客氣,這是新遊戲?”徐倫把頭湊了過來,指著我屏幕上正閉著眼睛雙手抱胸靠在包間側邊隔板上的降穀零,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個金發黑皮的帥哥是從哪裡找的?”
我撇撇嘴:“昨晚在宴會上認識的。”
“誒——你主動向他搭訕的?”
“不是啊,一開始他出現在我背後用槍瞄著我,後來會場炸了,我們就和好了。”
“懂了,關鍵時刻一致對外對吧?”
“……我覺得不太對。”
“嗯?”
我咽下嘴裡那口披薩,用食指隔著屏幕戳了戳降穀零的臉。
“他可是想要暗殺空條老師的壞家夥的同伴,就算當時他站在反對方,誰知道是不是為了一時利益。你也小心點,雖然我相信阿帕基的能力,但誰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解決。”
“嗯,我聽說了。天氣預報給我發了消息,他已經被叫去幫忙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天氣預報是spw基金會的一員,也是個替身使者,能力如其名,可以控製天氣變化,職業具體來說應該是災害援助。我不太清楚他的原名是什麼,隻和他見過幾次麵,都是在節日派對上,但我見識過他的能力,瞬間就能使天降暴雨。
以及他是個年齡騙子,我一直以為他隻有二十歲,直到他親口告訴我他下一次生日就四十了,非常之離譜。
我快速吃完披薩,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乾脆停下遊戲拔線收拾起來。
“你今晚直接飛仙台?”徐倫靠在她的椅子上,隨口問道。
“不,到東京,路上大約十三個小時,再加上十三個小時的時差……過去還是晚上,看來到酒店可以直接睡覺倒時差。”
“我已經預見到你在飛機上全程打遊戲的場景了。”
“不愧是徐倫!跟我預見到了完全相同的場麵!”我給了她一個誠意滿滿的wink,“可惜在飛機上不能開語音,隻能回歸打字模式了。”
“反正你是單身十八年的手速——”
“喂!我明明是做了很多年黑客的手速!真是的……”
“開個玩笑嘛,”徐倫單手托著臉頰,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去秋葉原進貨不好帶回來的話可以郵寄到我家,地址你知道,既然你走了,明天我就回去。”
這還真是幫大忙了,但是——
“空條老師不會看到吧?”
徐倫聳聳肩:“不好說,畢竟我媽再婚後我就搬回了喬斯達家,取快遞的一般是靜。”
靜是喬斯達先生十二年前在日本撿到的嬰兒,後來就收養作女兒,計算起來是徐倫的祖母輩……喬斯達家的奇妙輩分。
我把收拾好的箱子往旁邊一推,雙手捧起臉頰,露出夢幻的笑容:“我什麼時候可以搬過去呢,以芙拉格拉·空條的身份——”
“彆當著我的麵表達對我爸的非分之想啊喂!而且是不是你告訴臭老頭,我和安娜蘇吵架了?”
“不要在意細節嘛,我最可愛的徐徐~我管你叫姐,你管我叫媽,我們各論各的不好嗎?”
徐倫無語望天:“……你開心就好。”
雖然是在開玩笑,但我肯定是開心的,誒嘿嘿嘿——
回家的行李準備完畢,電腦錢包移動電源都裝在隨身的背包裡,我用手機查了下郵件,阿帕基的郵件後還有一個陌生賬號的郵件,自我介紹說是要和我同行的人,問我幾點在哪裡見,我回複他說登機口見,時間隨緣。
“仗助……東方仗助,這個名字你知道嗎?”我抬頭問向徐倫。
徐倫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你沒聽過他的名字嗎?算起來他是靜的哥哥,臭老頭的小舅舅,不過和靜不一樣,他的肩上也有星星。”
懂了。
我聽說過喬斯達先生有個遠在日本的私生子,比空條老師還要小十多歲,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不了解,空條老師對他的評價好像相當高,也不知道是性格方麵還是能力方麵。
“他人很好,”徐倫又補充了一句,“隻要你不對他的發型發表負麵評論。”
“他的發型很奇怪嗎?”
“你見到就知道了,就算在人群裡也絕對一眼就能認出來。”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小時後我在機場完成所有手續,帶著些許期待前往登機口。
……現在我懂了,什麼叫作「絕對」能一眼認出來。
喬斯達家祖傳的一米九五身高在人群中本來就突出,加上那個日式不良的發型,想認不出都難。
我稍微加快步速,趕到他的身邊,卻在看見他的臉時呼吸一滯。
“啊……昨晚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