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危情十日(5)(2 / 2)

幾分鐘後,我在網咖前台的登記簿上不假思索地寫下「吉良莓」的名字,停頓了片刻讓出位置,讓降穀零來填寫必填的家庭住址,付過款後,拿著鑰匙前往我們的三人小隔間。

這網咖還真有三人間,雖然空間不算大,但足夠我們彼此隔著一些距離平躺下,過夜也不顯得擁擠,有點像是露營時睡帳篷的狀態。

而接下來三個人肩並肩在網咖包間裡吃泡麵的場景,我覺得必須得截下來給徐倫看看,三個人一起吸完麵、捧著泡麵碗喝湯的樣子,默契得像是一家人。

第三張cg保存!

晚餐結束,我盤腿坐在電腦前,用替身連上電腦,在短暫地搜索大腦存貨後,找到一個更新年份為1998年、可能不太好用的人臉識彆軟件,把今天看到的假護士的照片導進了軟件裡。然後又找到一個同樣更新年份為1998年的隱藏自身ip軟件,開始將假護士與網絡上已公開的各國在逃犯的照片進行比對。

話是這麼說,其實我也沒報太大期望,隻是姑且一試。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這期間各出去過一次,前者拿回幾本漫畫,後者拿回一些飲料。

「對了,這是你們之前留在病房的紙。」我將口袋裡掏出的東西遞給他們,捧起已經開瓶的可樂,「那是犯人留給工藤老師的暗號嗎?我稍微看了一眼,裡麵好像提到了妻子還有母親之類的詞,是把我們三個受害者比擬為一家三口嗎?」

諸伏景光滿臉糾結:「嗯……算是一家人?」

「唔,如果是一家人的話,我肯定是母親。」我分彆看了看兩名少年,認真地說道,「但我覺得無論你們誰是兒子,都肯定是我的出軌產物。」

降穀零:「……啊?」

「因為諸伏君很白嘛,你見過把兩塊白巧克力融合在一起,結果變成黑巧克力的情況嗎?反過來也是一樣,白巧和黑巧融合也不可能還是白色。嘛,當然無論哪種巧克力都很美味,雖然顏色和口味不同,形狀也各異,但大家都不能脫離可可豆。」我歪了歪頭,「就像是無論諸伏君、降穀君還是我,我們都流著同樣紅色的血——啊、好像比喻不太恰當,反正意思傳達到了就好。」

降穀零不知道在思考什麼,一副認真的表情沒有說話,諸伏景光卻找到了我話裡的漏洞:「為什麼不考慮是父親前妻的孩子、或母親與前夫的孩子的可能性?」

話說你為什麼要一本正經地問這種問題啊!

「有道理,所以你和降穀君誰來做兒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降穀零在此時終於結束思考,卻沒把思考得出的結論告訴我們,直接把話題接了下去:「不是一家三口的關係,暗號裡的三個角色分彆是奧丁、希芙和斯萊普尼爾。」

哈?北歐神話?

他們算一家人嗎?……好像確實可以算是一家人,父親、兒媳和侄子。土地和收獲女神希芙是主神奧丁之子索爾的妻子,斯萊普尼爾是奧丁結拜兄弟惡作劇之神洛基的兒子,是一匹八條腿的馬——不對、他應該算是奧丁的外甥,因為它是洛基變成母馬後生下來的。

可惜這是1999年,他們無緣看到我那邊剛上映不久的電影《雷神》,電影裡的設定給洛基降了一輩,變成了奧丁的兒子,但他的演員真是太棒了,我永遠喜歡湯姆·希德勒斯頓——

咳,跑題了。

「從性彆來說我肯定是希芙,你們可以打一架來決定誰是王誰是坐騎。」我打了個嗬欠站起身,「我先去洗澡,日本網咖的項目真全麵,除了電腦配置太差以外找不出任何缺點。順便一提,電腦在運行軟件,你們彆亂動,萬一死機就要重來了。」

降穀零也站了起來:「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那你這是想陪我一起洗的意思?」

話說他這反應是不是有點過度了?明明剛到網咖時我說晚點要去洗澡的時候他沒說什麼,怎麼才聊了幾句,他就從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的夥伴,變成擔憂世間一切會給我帶來傷害的老父親了?

我剛剛說了什麼特彆的話,讓他產生了什麼特彆的感觸嗎?那好感怎麼沒漲?

「當然不是!」

我幽幽地歎了口氣:「降穀君,我今年已經十八歲,在意大利已經成年了。」

我表達拒絕的話音一落,小包間裡的氣氛變得非常尷尬,隻有電腦主機運行的噪音不斷回響。

「我知道你擔心我,因為之前的綁架案影響,你們、應該說我們現在都有些草木皆兵——」看他不服氣地想要爭辯,我忙舉起雙手表示妥協,「當然那個假護士確實存在,所以我改變主意了,等程序運行完、確認假護士在不在罪犯名單裡以後,再去洗澡。」

這種不給選項全靠自己臨場發揮的遊戲還真挺有難度,我估摸著等我通關這次的遊戲,情商至少能再漲三十點。

所以啊,降穀零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把你的好感度多漲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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