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危情十日(2)(2 / 2)

諸伏景光聲音沉重:「我確實在新聞上看到過,上個月有兩名高中男生失蹤,五天後一個拆遷隊在檢查即將拆除的廢棄公寓時,意外在地下室找到了他們,其中一個已經因脫水而死亡,另一個似乎因為缺水腎臟嚴重受損,被送去醫院搶救,現在的情況不明。」

「月初也有兩名高中男生失蹤,現在還沒有找到。」降穀零補充道,「我和景應該是第三組目標,芙拉小姐則是被我們牽連進來的。」

「都這種時候,叫我的名字就不要加敬語了,也彆用那種愧疚的目光看著我,該感到愧疚的是犯人——你們剛才的信息說明了犯人隻負責綁架和發暗號,不負責收拾屍體,也就是說他們不在門外。」

降穀零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消息。」

「應該算是吧。」我接著說,「當街對我們實行綁架說明他們現在的自信心已經相當強,一次又一次地成功戲弄警察讓他們越來越膨脹,說不定本意已經從挑戰工藤優作,變成享受警方對被綁架者死去無能為力的幸災樂禍,他們在意的是無法解出謎題的警方而不是我們。」

彆問我這分析的根據是什麼,問就是看《犯罪心理》學的邊角料。

降穀零又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應該趁現在還有體力儘可能自救,芙拉,你身上有發卡嗎?」

發卡?他是想撬鎖嗎?

「很遺憾,沒有。」說完我就在原地坐下,朝向攝像頭和屏幕的方向,「所以我建議我們先坐下休息,等等看右邊那個屏幕上會出現什麼畫麵。」

我猜不會是電視新聞,這種自戀程度的犯人應該會把信號源交給警方,讓警方和我們交流,也讓他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我們從對他們充滿期望、到完全放棄躺平等死的過程。

……我沒學過犯罪心理學,也不是和變態共情,真的隻是單純從電視劇裡學到一些知識而已。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在旁邊坐下,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諸伏景光開口:「你不害怕嗎?」

問的對象自然是我。

夏油傑也問過我這句話,還問過兩次,那個時候我想要強調的是我雖然是普通人、卻與普通人有所不同,所以表現的遊刃有餘。而這次提問的人隻是普通高中生,我想稍微示弱一點,效果會比較好。

「害怕是有一點啦,如果犯人在這裡的話我會反應更強烈,但隻是被關在這裡,而且和你們在一起,我覺得還挺有安全感的……」

這麼說應該可以了吧?好感度……嗚哇,這兩個人的好感度都已經七十多了啊,究竟是什麼時候加的分?

黑發少年垂眸:「芙拉真厲害啊。」

「可能是因為我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吧。」我歪了歪頭,「多經曆幾次自然就勇敢起來了。」

話音剛落,右邊那塊屏幕上突然出現了畫麵,幾個人進入鏡頭,雖然清晰度不高,但還是能看出他們穿的是警服,看來我的推測又對了。

我向攝像頭揮了揮手,屏幕裡的人立刻有了反應,我看到他們在交流,也有人好像在試著對我們說話,聲音卻絲毫沒有傳遞過來。

我長歎一口氣:「隻有屏幕卻不附帶音箱,犯人的預算是不是太低了?」

剛對攝像頭喊了幾聲的降穀零也皺起眉頭:「看來也沒有附帶麥克風。」

這就很尷尬了。

屏幕裡的警察們同樣發現了這一點,已經改換方式在紙上寫字,並舉起了那張紙,我們湊近屏幕去看了看,很快又退回原地坐下。

「看起來犯人的謎題確實很難。」我扁了扁嘴。

他們在紙上寫的隻是讓我們保持冷靜,說他們正在破解暗號,很快就會來救我們,還專門用了日英雙語來寫。

為什麼非得是英語呢?我就不能是法國德國意大利人嗎?

「我們也要把已知信息傳遞給警方才行。」降穀零說。

諸伏景光拿起先前從地上撿到的紙:「零你身上有筆嗎?」

看降穀零搖了搖頭,我又望了屏幕一眼,在心裡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速戰速決吧,從角色麵板來看,我們三個已經都渴了。

「你們誰把襯衣脫下來。」

兩名少年同時發出疑惑的單音節:「誒?」

我舉起已經咬破、正往下滴血的手指,無奈地對他們笑笑:「我身上隻有一條裙子,你們總不會讓我寫在自己身上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