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危情十日(2)(1 / 2)

被大概是乙|醚的噴霧放倒後,屏幕黑了大約三秒,這短短的三秒中,我看著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臉,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設問題。

特指睜開眼之後的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是哭唧唧的“嚶嚶嚶”,還是緊張的“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什麼事”,或者是茫然的“啊陌生的天花板”。

當然也可以是成熟乾練大姐姐類型的“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然而三秒並不夠考慮出結果,畫麵漸漸變得明亮,我睜開眼睛,揉著太陽穴慢慢坐起來。這是個沒有窗戶和家具的空曠房間,隻有頭頂一盞燈和一扇緊閉的門,像是地下室。和我一起被綁架的少年們就躺在旁邊的地上,降穀零枕著諸伏景光的肩膀,兩個人都睡得很熟。

我調了下視角,把苦著臉揉腦袋的自己和兩名熟睡的少年收入其中,截下了第一張cg。

我推了推降穀零的肩膀,看他皺著眉頭呻|吟一聲悠悠轉醒,才轉去觀察這個房間。

說這裡沒有家具不太準確,牆上掛著兩塊小屏幕,屏幕上方是攝像頭。左邊那塊屏幕上似乎是攝像頭拍下的景象,角度涵蓋了整個房間,分辨率不高,估算隻有480,不知道另一邊窺屏的人會是誰。右邊那塊屏幕是黑的,但電源指示燈亮著,像是對應的攝像頭被遮住了。

「景,你醒醒——芙拉小姐?我們這是……我們被綁架了?」

大概是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降穀零打了個激靈猛地坐起來。一旁的諸伏景光也慢慢坐起,難受地皺著眉,我走到他身邊蹲下,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諸伏君,你還好嗎?」

黑發少年像是被電到了似的一溜煙跳起來,瞪圓了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過了好幾秒才小臉紅紅地向我道了聲歉。

嗚哇,這種過分純情的設定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等、等等,不行,這次不能對npc動歪心思,要和他保持距離專心攻略降穀零,作為一個金發控要對金發專一,就算純情係再戳我也不能給他機會!

……其實是遊戲不給我機會啊,不然上一場我就能和夏油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不得不說這次的劇本還挺有趣的,兩個夢想成為警察的高中生,挑釁警方的高智商罪犯,還有一個無法施展能力的我。

「我們像是在一個地下室裡,沒有被綁起來意味著他們認為我們無法逃走……果然,門被鎖住了。」降穀零顯然已經接受現狀並進入自救狀態,他試著推了推門,又撞了幾下,那扇過分堅固的門卻紋絲不動。

同樣在調查周邊情況的諸伏景光從地上撿起一張紙,我本想湊過去看,走近了又怕變成剛才的情況,隻好尷尬地停在一旁,少年卻好像比我更尷尬,他猶豫了幾秒主動向我走近一步,把那張紙分享給我看。

「抱歉,芙拉小姐,剛才我隻是被嚇了一跳,沒有彆的意思……」

沒彆的意思你臉紅什麼?嘖,我真喜歡這種純情的美少年,不能攻略真是太可惜了。

確認過沒有其他出入口的降穀零也來到我們身邊,在諸伏景光的另一側站定,一同低下頭去看那張紙上寫著的內容——

竟然是用英文?

「英語是為了照顧我這個外國人嗎?」我不禁失笑,「為什麼他們會默認金發就必須懂英語?這是偏見,降穀君你懂英語嗎?」

降穀零很不配合地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輕笑了一聲,側過頭看向我:「芙拉小姐不會英語嗎?我也說不上擅長,讓零幫忙翻譯一下比較好?」

我聳聳肩:「沒關係,雖然是偏見,但我真的懂英語。」

說完我就把紙上那段話念了一遍。

這是犯人給我們的留言,其實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讓我們老實在這裡呆著,還說指明地點的暗號已經交給警察,如果我們運氣好,就能活著被警察找到。

情況和我推測的差不多,牆上攝像頭拍攝的畫麵多半是給警方看的,讓他們看著我們在無水無糧的惡劣條件下一步步變得虛弱甚至死去。而那兩名犯人應該也不在這附近,我猜倒更有可能是蹲在警察局或工藤優作家旁邊。

我正想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降穀零卻突然開口:「英音?」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問我讀英文的口音:「我的家教說英語就是要用英音來讀,聽起來更舒服,我讚同他的觀點,但我覺得美音說起來更舒服,卻已經改不回來了……降穀君也來念一遍看看?」

金發少年搖頭拒絕:「等我們逃出去,我可以給你念一百遍。」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雙手合十認真地說道,「那我們先來合計一下現在的情況,你們最近有聽說過類似的案件嗎?我記得犯人在威脅我們上車的時候說過‘這一次’,這意味著還有‘上一次’存在。」

其實有一說一,如果不是犯人之前說了那些話,給了我一個基礎判斷,我在醒來看見攝像頭的時候,第一反應會是大逃殺,就是屏幕後有很多人在看、下注賭哪名玩家能活到最後的那種。其實那種劇情也挺有趣的,不過相較起來,我還是更傾向於治愈係的戀愛故事。

誒等一下,這案子連暗號都是交給警方去解,也不給我們看一眼,那占整個遊戲劇情的比重應該不大,不會進行多長時間,說不定案件結束、我們被救出以後,就是不斷創造幸福記憶來取代被綁架的糟糕回憶的治愈日常呢?

人一定要有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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